吃完飯,想著婉拒了自家老婆一片苦心,邢天佑有些小愧疚,為了讓溫沫離高興一點,他主動提出要洗碗。
溫沫離也很配合的把手上的活丟給刑天佑,在一旁削起了水果。
還沒削完一個完整的蘋果,溫沫離已經聽到了好幾聲盤子碰在洗碗池上的聲音。
她偷瞄了一眼廚房,見某人皺著眉,臉上的神色異常嚴峻,好像他手上的盤子是他必須要打倒的棘手的敵人。
偷笑了一下,溫沫離繼續削手上的蘋果。
把削好的水果切塊裝盤,這邊刑天佑的碗也洗的差不多了。
溫沫離檢查了一下,見好幾個盤子上都有了缺口。她心疼地看著這些盤子,嘴上誇讚著刑天佑,“洗的比我的幹淨。”
刑天佑很是讚同的點了點頭,覺得偶爾跟自己老婆一起做做家務其實也是一種樂趣。
“老婆,以後你要是累了,這些活就留給我。”
刑天佑那自信的模樣頗有幾分指點江山的氣勢。
溫沫離看他這幅樣子,又看了看缺了口的盤子,心裏不太能認同。為了不打擊刑天佑的信心,她叉了一塊水果放進刑天佑的嘴裏,“獎勵你的。”
端著水果走出廚房,溫沫離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她走到客廳的茶幾前,發現打電話過來的人是張強。
疑惑地皺了眉,接起了電話。
“溫醫生。”電話裏傳來了熟悉的稱呼,但那人的聲音卻明顯不是張強的,更像是翟淩雲。
“是你?”溫沫離的語調沒變半分,似乎她一點都不困惑。
不過在她對麵的刑天佑卻看見了她臉上的驚訝,走到她身邊,問了一句,“是誰?”
低沉的男聲通過手機傳到了另一邊的翟淩雲的耳朵裏,他似笑了一下,玩味的說:“溫醫生的身邊有男人?那人是你男朋友?還想說明天約你一起出來吃頓飯,真是可惜。”說到最後,翟淩雲歎了口氣。
溫沫離的眉頭也隨著他的話語越聚越攏。
可惜……
溫沫離嗤笑一聲,她可聽不出他聲音裏有任何可惜的意思。
“我身邊的男人不是我男朋友,是我老公。”隻對翟淩雲說了這一句,溫沫離掛斷了電話。
另一邊的翟淩雲耳朵裏隻留下一片空白,他嘴角勾起的笑容隨著漸濃的月光僵在了臉上。月光下所留出來的陰影占據了他一半的臉龐,藍色的眸子輕輕地顫動了一下,隨即,他的五官開始呈現成一種扭曲的姿態。
“啪啦——”手機被他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看著地上四分五裂的手機,翟淩雲並不覺得解氣。
他一拳砸在眼前的玻璃上,雙眼瞬間變得通紅。
站在房門口的張強看到這一幕,他的嘴唇開始顫動著,不停地一張一合,卻沒能發出任何的聲音。
最終,張強轉過了身體。他回到了自己的臥室,一步一步緩慢地移動到了自己的床上。
他又想起了那年的那個午後,他遲到的那半個小時。
掛了電話後,溫沫離越想越覺得奇怪。
“誰打過來的?”刑天佑的聲音出現在耳旁。
沒來得及思考這一連串的事情,溫沫離收了手機,“是一個病人。”
“男病人?”刑天佑在涉及到自己老婆的事情方麵有超出獵犬的嗅覺。
看刑天佑一臉警惕,溫沫離決定翟淩雲的事情暫時不要告訴他。她不希望刑天佑在這個節骨眼上還為了自己擔心。
“是男病人。”溫沫離點點頭。
本來還以為會有下文,刑天佑沒料到自家老婆就說了這四個字,至少也應該說一下病人的基本情況啊。
他之所以會在意,是因為他可以肯定那個男病人一定是對他的老婆有企圖,不然老婆也不會說那句話。
刑天佑越想越覺得堵的慌,怎麼什麼貓貓狗狗都惦記著自己的老婆。
“什麼男病人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刑天佑冷哼,“太沒禮貌了。”
溫沫離回過頭,見刑天佑一臉的不屑。可是剛才某些人的語氣卻是十分的好奇。定定地看著他,溫沫離說:“是一非常普通的男病人。”
其他的關於翟淩雲的信息她也沒有透露。
其實以溫沫離的標準來看,翟淩雲的五官非常精致,處於陰與陽完美融合的階段,不會過於陰柔,也不過分剛硬。
這樣的男人其實非常吸引人,不過她有了如風,自然對其他男人免疫了。
而溫沫離也不會把這些實話告訴刑天佑,不然他又會亂吃飛醋。
雖然溫沫離對那個男病人一句話輕飄飄的帶了過去,刑天佑卻直覺她向自己隱瞞了些什麼。這樣更讓他有了一種危機感。
“老婆。”在腦海中醞釀了好幾圈,刑天佑說:“你這麼拚命工作,還是要休息一下。最近的科學研究指出,現代年輕人猝死的幾率越來越高,都是工作壓力大導致的。”
她的工作強度很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