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佑的話沒有說的很清楚,溫沫離低頭一思考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莫子淳這個人做事謹小慎微,很會審時度勢,權衡利弊。楊氏之前情況那麼危急,他冷眼旁觀,但是卻沒有落井下石。這說明,他還不想跟楊氏撕破臉。或者說,他不想跟你撕破臉。”
和刑天佑的幾次交鋒,莫子淳看到了他的能力,自然不敢輕舉妄動。
再者,刑家真的拋棄了刑天佑嗎?這也是莫子淳最顧慮的地方。
不與刑天佑撕破臉是他最好的選擇。
“因為他不清楚我的價值。
”刑天佑不喜歡把個人物化,但是商人嘛,眼裏隻有利益跟交易,他們評判一個人的好壞多半都是能不能給公司帶來收益。
因而不知不覺間常常會把人當成商品,刑天佑也無法避免這一點,“刑家現在表麵上是拋棄了我,但是如果真的不在意,應該任我自生自滅才對,而不是對我百般打壓。莫子淳拿不準刑家的態度,他又清楚的看到了我的能力,這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是的,回國這麼久,溫沫離也認為刑家對刑天佑的態度不像是在對待一顆棄子,更像是在磨礪繼承人。
“既然莫子淳現在搖擺不定,那楊氏可以趁機跟他合作。刑家勢力強大,雖說是在境外,但是強龍一旦入境,對莫氏的衝擊絕對會非常大。莫子淳不會這麼冒險。楊氏現在的危機並沒有結束,但是楊氏的成長並不會威脅莫氏的地位。相反,楊氏現在還需要跟莫氏的合作來渡過這次的危機,如果兩家公司能夠順利合作,莫子淳也算是賣了一個人情給你。”
溫沫離的分析也很到位。
“那就要看莫子淳自己的選擇了。”刑天佑舉起了手中的酒杯。
兩人的酒杯碰在一起,發出悠揚清脆的聲音。
透過酒杯裏的氣泡,溫沫離看到了刑天佑臉上那勢在必得的笑容。
楊氏的挑戰現在才真正的開始。
吃完飯,刑天佑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回公司。
溫沫離知道他這是要小小的傲嬌一下,楊氏在罷免刑天佑的職位一事上像玩兒戲似的,雖說樸中基又認命了他為總裁,但他就屁顛屁顛的跑回公司,隻會貶低了自己的價值。
兩個人決定趁這個空當,去看場電影。
現在還是周內,電影院的人並不多。
兩個人選了好一陣,決定看最近上映的一部文藝片。
在刑天佑去買票的時候,溫沫離的身後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溫醫生。”
溫沫離回過頭,見柳如風懷抱一桶爆米花站在她的身後。
“你也來看電影?”溫沫離朝他眨了眨眼睛,小聲問:“一個人?”
“啊?不是。”柳如風的神色不太自然,“兩個人。”
“兩個人?男的女的?”溫沫離聞到了八卦的味道。
“女的。”柳如風騰出一隻手扶了扶眼鏡,“家裏催的緊。”
剛買好票的刑天佑看到自己的老婆跟一個男人有說有笑,兩個人挨的很近,頭差一點就差沒靠在一起了。
他眯起了狹長的眼睛,不悅地審視著柳如風。
“先生。”
“先生。”
背後的售票員叫了兩聲,刑天佑才反應過來叫的是他。
回過頭,售票員尷尬的說:“先生。後麵的人還需要買票。”
自己這是擋了別人的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