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沫離回到家,已是深夜。
房間裏漆黑一片,看起來刑天佑應該已經睡了。她輕手輕腳地打開房門,剛推門而入,整個人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溫熱的鼻息噴到她的脖頸激起了陣陣的寒意,她打了個哆嗦,聽到了刑天佑的聲音,“你去了哪裏?”
他的話不喜不悲,沒有任何的情緒,這樣的刑天佑讓溫沫離有些恐慌。就像是風暴來臨前的平靜。
好在在回來的路上溫沫離就在思考要是刑天佑問起她情況,她到底該怎麼說,這個時候她才能夠冷靜的應對。
借口早就想好了,她也沒有含糊,“小琪被人襲擊了,我去幫她處理傷口。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她,她現在就躲在警局裏。”
“那那棟大樓是怎麼回事?”刑天佑繼續追問。
“小琪就是被人追到那棟大樓,受了傷的。”溫沫離抱住了刑天佑環住她身體的胳臂,“不想告訴你是因為不希望你牽扯進來。那些人是小琪以前的仇人,現在追到這裏來了,我也不能坐視不理。”
溫沫離跟米小琪的關係有多鐵,勿用多說。當初米小琪能到俄羅斯來救他們,現在溫沫離要保護她也是天經地義的事。刑天佑也沒有再責怪溫沫離在這樣重要的日子裏匆匆離開。
不過他還是問了溫沫離一個問題,“安娜,在你心裏我是你的什麼人?你要老實回答我。”
在這個問題上,溫沫離沒有遲疑,“你是我老公。”
“那出了這樣的事情,你是不是也應該告訴我一聲?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米小琪有難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我雖然已經脫離了刑家,但是你也知道我暗中是有布局的,這點忙我完全有實力幫。別說什麼不想把我牽扯進來的話,這樣隻會讓我覺得在你心裏我是個外人。”
刑天佑的話是發自肺腑的,聽得溫沫離覺得真切地感受到了他的脆弱。
差一點,她就把真實的情況告訴了他。那些人要對付的人是她,不是米小琪。可是她不能,她不想讓他擔心,更害怕他的動作會暴露他的秘密。
自責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她低聲的說:“如風,對不起。”
“別說對不起。”刑天佑的手臂又收緊了些,他把滾燙的唇貼在了溫沫離的頸部,一邊親著一邊喃喃自語,“安娜,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你隻需要記住我是你的男人就行了,有什麼事我們都應該一起抗。你不知道今天我有多擔心,你什麼都不肯告訴我,你從來都是這樣。在回家的路上,我就在想,今晚你要是沒有回來,你要是敢不回來……”
刑天佑的聲音到這裏已經有些咬牙切齒,他的唇離開了溫沫離的身體,然後他長大了嘴巴,一口咬在了她的肩膀上。
突然地疼痛讓溫沫離輕哼了一聲,她知道他在宣泄自己的情緒,他需要有一個出口。
因而也隻是更加緊低抱住了他,任由他發泄。
今天做錯的本來也是她。
“疼嗎?”過了半晌,刑天佑有些心疼的吻住了被他自己咬出了血的位置,血腥味在口腔裏打轉,有些殘忍的味道,“安娜,每次你一聲不吭,連句解釋都沒有就離開我的時候,我比這個疼痛還要疼上千倍萬倍。剛才我一直在想要怎麼懲罰你才好,好幾天不跟你說話,不見你或者其他的。可是聽到開門聲音的時候,我特別的高興。我就在想,隻要你回來,你願意跟我說清楚就什麼都無所謂了。”
身後男人的話句句發自肺腑,字字誅心,溫沫離鼻頭一酸,忍了許久才沒讓眼淚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