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吃飯的時間,保鏢進來問溫沫離要吃什麼。要了一些清淡的菜,她拿起放在枕邊的書繼續看了起來。
這些書,也是怕她會悶著,刑天佑特意讓人送來給她的。
差不多看了有二十頁,門外再次響起了敲門聲。
她放下書,看著門口,“請進。”
一個穿著外賣服的送外賣小哥拿著一束花正站在門口,溫沫離無奈地笑了。
雖然這人戴著口罩,但是普通的外賣人員怎麼可能會進到這裏,這人明顯就是刑天佑裝出來的。
拿起放在枕邊的書她直接給外賣小哥甩了過去。
小哥長臂一伸將書穩穩地抓在了手裏。
把飯盒放到桌上,刑天佑眯起了眼睛,搖了搖頭,“頭一次送外賣久碰到像你脾氣這麼暴躁的客人,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他還有臉說,溫沫離咬了咬牙。
她上午可是告訴過他的,秦晟即將到C市,他們還是別見麵的好。
結果這個男人上午還答應的好好的,中午就又換了個裝束跑過來了。他是把BOSS當傻子還是把她當傻子?
雖然有些生氣,但她心裏更多的是甜蜜。
“你都給我帶了些什麼菜?”她也不想再去計較這件事,他人都已經來了,總不可能把他趕走。
“就是你點的那些。”刑天佑把食盒打開,把裏麵的菜一樣一樣擺了出來,“你還在修養,手術的傷口還要長,我特意給你要了一碗魚湯,清清火,有利於傷口愈合。”
這話怎麼聽起來別有深意?這個男人是在變著法子說她的脾氣大啊。
溫沫離撇嘴,“我哪裏上火了?需要清火氣?”
刑天佑不說話,隻把魚湯端到了溫沫離的麵前,“你快趁熱喝了。”
瞪了有些幸災樂禍的男人一眼,她還是把魚湯喝了下去。
一碗魚湯下肚,溫沫離立刻有了飽腹感,桌上的菜看上去也就沒有了什麼食欲。
刑天佑一眼看透了她的心思,他像個老媽子那樣,把米飯跟筷子放到溫沫離的麵前,絮絮叨叨的說:“人是鐵飯是鋼,不想吃你也要吃一些,不然到時候餓了,我可不會準他們再去給你買東西的。”
這威脅的,她又不是小孩子。溫沫離無語,在男人灼灼的視線下,她低下頭開始扒飯,這是不是也能算作甜蜜的負擔呢?
她突然想到,嘴角也帶了笑意。
見溫沫離吃飯了,刑天佑這才給自己盛了一碗,陪她吃了起來。
在刑家,他跟刑老爺子還有刑天起在一起吃飯的時候是食不言寢不語的,這是規矩。不過如果是在家宴上,因為要談事情,就沒有了這個習慣。
跟溫沫離在一起後,兩個人都忙,吃飯的時候也沒有再避諱,想到什麼都會說。
看了一眼認真吃飯的溫沫離,刑天佑把口中的飯菜吞下去後說:“今天劉隊長來找我了。”
劉隊長?溫沫離抬頭,她放下手中的筷子,不明白這兩個人怎麼又有了聯係?她昏迷的時候到底發生了多少事情?
看出了自家老婆的疑惑,刑天佑把大致的情況跟她說了一下。
“也就是說劉隊長幫你瞞下了一切,覺得有愧於自己的職業然後辭職了?可是他為什麼要這樣做?而那個人為什麼又沒有扣動扳機殺了我呢?”溫沫離接連發問。
聽到她最後一個問題,刑天佑瞬間變了臉,難不成她還想讓那人扣動扳機殺了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