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佑一早就去了公司。
魏明在家樓底下等他。
看到了他出門,魏明主動上前幫他提了公文包。
刑天佑沒有跟他客氣,任他拿走了。
魏明以前一直是一副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不卑不亢的樣子,現在能看他狗腿的一麵,刑天佑自然是很樂意的。
兩人上了車,魏明似乎是有話要說,眼神有意無意地在刑天佑的身上來回掃蕩。
刑天佑裝作沒看見他的小動作,在車後座開始閉目養神。
魏明想問的話也隻好咽了回去。
等到了公司,刑天佑叫了魏明進了辦公室。
“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他頭也沒抬地翻著手上的文件。
刑天佑先問出來了,魏明自然是實話實說,“老板,我就想知道嚴霜小姐的事你打算怎麼跟嚴家說?”
“你已經這麼沉不住氣了?”他看了一眼很是恭敬的魏明,歎了口氣。
如果這事發生在安娜身上恐怕他比魏明更沉不住氣,將心比心,刑天佑覺得自己其實也沒有資格責怪魏明的焦急。
不待麵前的人開口承認錯誤,刑天佑又開了口,“嚴家那邊到底出了什麼問題,你查出來了嗎?”
“查出來了。”魏明不敢怠慢,他將自己得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刑天佑,“嚴家這兩年在歐洲成立了一個分公司,一心想要開拓海外市場,前兩年都還好好的,公司發展的很順利。今年嚴家拿到了一個大合同,結果沒能如期完工,甲方收回了定金,也沒要嚴家的那一批貨,公司周轉不靈。嚴家的人又急功近利不肯放棄好不容易得來的海外市場決定向歐洲的公司注資,結果錢全部打了水漂,導致國內的公司資金鏈也斷了。”
這就有意思了。
刑天佑抱著雙臂,想著魏明說的話。
嚴家怎麼可能會那麼蠢,他們既然敢接訂單就應該能按時完工才對。難道中間出了什麼變故?
“嚴家的那次合作是什麼原因導致的沒能按時交貨?”
“甲方當時臨時又加了一批貨,嚴家一心想要借此機會在歐洲站穩腳跟,以為自己能夠做的下來,結果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魏明回答。
刑天佑卻不信嚴家找的負責人有那麼蠢。他更傾向於嚴家當時是騎虎難下,索性盡力一搏。要麼就是那邊的負責人聽了什麼讒言,判斷上出了誤差。
他的手放到了下頜,來回摩擦著。不知怎麼的,刑天佑又想起了溫沫離的肌膚的觸感,細膩的又溫軟,像是白嫩嫩又粘牙的糯米。
本來說著正事,他忽然想了這些,刑天佑有些尷尬。他頭也沒抬,吩咐魏明,“我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分明是有人在挖坑讓嚴家跳,你去查查看是不是有人在背後做了手腳。”
如果能查出是刑家或者跟刑家有關聯的人做的,那就更有趣了。
魏明也覺得這件事不太對,他聽出了刑天佑的弦外之音,點了頭,“老板,你放心,我一定會查出來的。”
刑天佑沒說話,他正準備讓魏明下去,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忙叫了他回來,“嚴霜那邊到底是什麼態度?你問了嗎?”
要是嚴霜有要跟刑天起訂婚的意思,那就糟糕了。
“之前她就跟我說過,她不想跟刑天起在一起。”
“那她願意跟你在一起?”刑天佑調侃的看著他。
魏明的臉上浮現了一絲詭異的羞怯,“大約,是願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