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民朋友們,現在緊急插播一條新聞。在我市的淮西路中段發生了一起汽車爆炸事件,這起事件導致了該車輛附近的數十輛車輛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波及。目前汽車爆炸的原因還不知道,傷亡人數也在進一步的確定中,消防官兵跟救護車正在積極地趕往事發地點。在此,我們呼籲,看到這條新聞的車主能夠給消防車跟救護車讓出一條道路,爭取最快速地挽救受傷人員。同時,也希望正在淮西路附近的朋友,盡快回家,遠離爆炸車輛,避免意外的發生。”
靠近市區的廣場大屏幕上,正在播放這樣的一條新聞。穿著西裝的男主持人神色肅穆地說著,溫沫離跑到這裏在聽到“淮西路”時腳步一頓。
她看著新聞屏幕下方的視頻,一輛汽車正在燃燒著。
“聽說了嗎,淮西路那裏已經死了好幾個人了。”
“真的嗎?”
“我有個朋友就在那裏,據說路邊倒了七八個,都是被爆頭的。這個車爆炸肯定有問題。”
她身前的兩個路人正在竊竊私語。
路人的議論傳到了她的耳朵裏。
死了七八個……爆頭……這些字眼鑽到了她的耳朵裏,攪亂了她的心智。
如風、如風就在淮西路……她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恐慌的心平靜下來。可是她越是刻意的讓自己冷靜,那種恐慌的情緒就越是往外冒,擾的她不禁腿軟。
“夫人。”魏明看她的臉色蒼白,安慰她,“老板身邊有這麼多保鏢,那些人是拚了命都要護住老板的安全的。您現在不能亂,我們隻要快點趕過去就知道情況到底如何了。這些謠言不可信。”
溫沫離自詡冷靜理智,但她不得不承認在碰到刑天佑安危的事情時,魏明比她要理智許多。
聽了魏明的話,她點頭,語氣堅定,像是為了安慰自己,她說:“對。如風他身邊有這麼多人,一定不會有事。我要給他打個電話。”
她一邊快步走著,一邊撥打他的號碼。
打了好幾次,電話卻都是無法接通。
“新聞一出肯定有人在給家人報平安,也有人在問家人的平安,太多人在打電話,手機根本打不通。”溫沫離放下手機,冷靜了下來。
魏明沒說話,隻跟在她的身後。
淮西路上,汽車的火勢漸漸小了下來。
刑天佑站在原來的位置沒有動。
他可以肯定想殺死他的人就在那輛車上,但他無法確定的事那人是否還活著。搞出這麼大的動靜,現在就死了未免有些可惜。
他想了想,逆著人群便著那輛汽車走去。
“老板。”保鏢匆忙跟上他的步伐,“現在這裏人太多,您不能過去,這對您的安全不利。您最好隨我們找個安全的地方避一下。”
“避?”刑天佑冷笑,兩位保鏢倒下的身影浮現在了他的眼前,那紅色的血讓他齒間一寒,“我就是避他才會被他騎在頭上踩,我倒要看看這人到底是什麼人。”
“老板。”保鏢仍擋在他的身前,“我們手上沒有武器,難免會吃虧。要不您先回去,我們幾個過去就是了。”
“夠了。”他低聲嗬斥,推開了保鏢,“你們不許跟過來,這是命令。”
在刑家待的這些年,大大小小的本事他學了不少,作為繼承人之一,保命的手段也是必要的課程。而這門課,他學的很好,毫不誇張的說,在這麼多人的人群裏,那人要殺死他就跟要在百米內用受傷死一隻螞蟻一樣困難。
矮著身子在慌張的行人間穿梭,刑天佑的雙眼一隻放在那些人的腰間跟容易藏東西的地方。那人殺他們用的是狙擊槍,那種武器他不可能直接帶出去,最有可能的肯定是放在車裏隨著爆炸被摧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