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沫離並不知道她說了這麼一番發自肺腑的話讓刑天佑覺得惆悵。見他半天沒說話她隻以為是他嘴裏還在嚼東西的緣故。
安安靜靜地吃完了早飯,溫沫離打算回去了。
刑天佑也沒阻攔她,他手上還有許多工作要處理,待會兒還要開會,溫沫離要是一直待在這裏他恐怕也顧不上她。與其讓她無聊地待著,還不如讓她出去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給了她一個擁抱,又朝著她的臉狠狠地親了幾口,刑天佑這才放開了她,不放心的囑咐道:“你路上小心點。”
“我知道。”溫沫離點頭,“你今晚要回來嗎?”
“要。”他笑著把她的帽子往下拉了一點。
溫沫離在鏡子前檢查了一下自己的打扮,沒有任何能夠暴露她身份的特征。她又捋了捋頭發,出了辦公室。
走到走廊的轉角處她碰到了女秘書。溫沫離現在其實是不太願意跟女秘書見麵的,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主要是一看到這人,她就會想到自己跟刑天佑兩個人在那間辦公室裏幹的事。這也算是開春以來兩個人幹的最離譜,最出格,最瘋狂的事了。
“夫人。”女秘書當然不知道昨晚在她的辦公室裏都發生了些什麼,興高采烈地跟溫沫離打招呼。
溫沫離有些尷尬,尤其看到女秘書的笑臉跟藏不住情緒的眸子,她更加不好意思。尷尬地扯了扯嘴角,說:“你現在去幹什麼?”
女秘書把懷裏的文件往溫沫離的眼前送了送,“魏助理不是回來了嗎,我是給他送這些文件的。”視線往下一移,在看到溫沫離手中提著的保溫桶後,她感慨道:“夫人,您跟老板的感情真好,這麼早又來給老板送湯了。”
“哦,這個。”手上的保溫桶昨夜也算是全程目睹了兩個人的行為,她把手背在了背後說:“不是送湯的,是送粥,上午喝湯又不管飽。好了,你快去給魏明送文件吧,別耽誤了你的工作。”
親切地囑咐了女秘書幾句,溫沫離轉身離開了。
昨晚在楊氏,事情結束後她就在刑天佑的懷裏睡著了,後麵到底發生了什麼她並不記得,隻知道刑天佑是給她洗了澡的。因為事先也不知道會在楊氏過夜,她也就沒帶換洗的衣服。現在身上還穿著昨天的內衣褲,溫沫離總覺得有些髒,心裏不太能接受。回到家以後,她立刻放了水洗了個熱水澡。換了幹淨的衣物後,又給自己做了午飯,渾身舒坦地躺在沙發上,溫沫離隻覺得這樣的生活很美好。
睡了一個午覺,她起床後第一件事就是給嚴霜發微信。
嚴霜收到她的消息時也有些意外,在她看來溫沫離是不會主動聯係她的人,兩人相處的時候溫沫離的態度擺在那裏,明顯是不願意多跟她接觸的。
見溫沫離問她有沒有空,要不要出來見個麵,她忙回了消息問她在哪裏見麵。
兩個人約好了見麵的地點,各自出了門。
溫沫離到達咖啡館的時候,嚴霜還沒到。她點了一杯咖啡跟一份甜品,自己吃了起來。甜品吃完的時候嚴霜才來。
見到溫沫離已經在那裏,她小跑了幾步走過去,“溫姐姐,我遲到了。”
“你從家裏過來的?”溫沫離微微一笑。
“嗯。”嚴霜在她的對麵坐了下來,“我今天休假。”
溫沫離點頭,安慰她,“你家那麼遠,我家離這裏相對近些,你是按時過來的,算不上遲到。”
嚴霜笑了笑,要了一杯跟溫沫離一樣的咖啡,她問:“溫姐姐,你這次來找我是不是有什麼事?”
還沒寒暄幾句就要直奔主題,溫沫離喝了一口咖啡說:“我今天聽天佑說魏明回來了。”
話說完,她看見對麵的人臉上的笑容凝固住了。隨即她聽到一個失落的聲音,“他沒告訴我。”
這個他自然指的是魏明。
魏明沒主動聯係嚴霜這個情況是她預料之中的,她早就有了措辭,“他是今天淩晨回來的,一大早就到了公司給我和天佑買早餐,還要跟手下的人交接事務,我在楊氏的時候他手中的電話就沒停過。天佑也是跟他說了幾句話就讓他出去工作了。”
這些話有誇大的成分在,溫沫離是故意的。
女人在喜歡的男人麵前都比較心軟,她篤定嚴霜在聽到這些話後多半會關心魏明有沒有休息好,而不是糾結在魏明怎麼沒聯係她這一點上。
她不是什麼情感專家,今天她對嚴霜說的話不過是在分析嚴霜的心理。
果然,在聽到她的話後嚴霜的臉色緩和不少。她咬著唇低頭似乎是思考了一陣才抬頭說:“那他淩晨也可以給我打個電話。”
“他應該是不想吵到你。”溫沫離隻有隨便想個理由,糊弄過去之後,她丟出一個重磅炸彈,“而且你別忘了,你那天可是跟他提出了分手的,他可能也跟你一樣還有些生氣。”
提到分手,嚴霜的臉瞬間褪去了血色變得慘白慘白的,一雙手的手指不安地絞在了一起,“那、那……”支支吾吾許久,她也沒說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