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這條線索,兩人趕緊出門朝楊氏的儲存櫃奔去。楊氏在本市一共有三個儲存點,她們無法確認背包男到底把東西藏在了哪一個,溫沫離直接給刑天佑打了電話讓他幫忙查一查。
“如風。”她一邊打電話一邊拉開了車門,坐上了副駕駛,“我想你幫我查一個東西。”
“什麼東西?”
“你幫我查查楊氏的儲物櫃裏,有沒有儲存時間超過四個月的櫃子,那櫃子裏麵有沒有帶8,2,4,3,這幾個數字。”
刑天佑聽到這個要求,不禁皺起了眉頭,擔憂的問:“安娜,你找這個櫃子是要做什麼?”
“我現在有了一些發現。”溫沫離怕他想擔心,幹脆把事情在電話給他講清楚,“就是昨年冬天來C市的那個背包男,他留下了一些東西給我,我懷疑這可能是他留下的關於四年前的事或者是想殺我的那些人的信息。”
“你確定?”刑天佑倏然起身,他拿著手機,瞳孔緊縮,“安娜,你怎麼會知道他留下了東西給你?”
“因為我覺得他死的太奇怪,他在C市的一切怪異的舉動似乎都是為了引起我們的注意,而不是真的想殺我們。”
她把自己的想法娓娓道來,“如風,一個殺手是不會輕易暴露自己餓身份的,哪怕他對自己的實力很自信也絕對不會。因為身份就是最容易殺死我們的武器。而且你還記得嗎,背包男在消失了一周左右的時候又給我打過電話,他說他要殺的人不是我。這是他親口承認的。那他之前在機場裏為什麼一定要引起我的注意?如果他真的要殺的人是你,他在他死的那天是完全有能力把你殺死的,可是他沒有這樣做,他死在了你的槍下。”
說到這裏,溫沫離心裏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背包男到C市是不是就是為了殺死自己?事情發展到現在越來越詭異,也遠遠超出了她的掌控。她不敢想象如果C市再來一個背包男會是怎樣的局麵。
刑天佑聽到這一係列的分析覺得匪夷所思,他很想笑卻笑不出來,因為他知道溫沫離的話有道理。
他記得那天兩個人在巷子裏的時候背包男是有能力殺死他的,可是背包男沒有這樣做,那人放棄了自己的槍才會被他所殺。
他深刻的記得,他死的時候是笑著的。一個想活著的人是不會在死前露出那樣類似於解脫高興的表情,隻有一心求死的人才會。他為什麼想死?刑天佑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來,他回到了辦公桌旁,拿起了上麵的座機,“安娜,我先給負責儲存這塊的人打個電話,你先別掛,我還有有點事要問你。”
“好。”溫沫離點頭,等著刑天佑把電話打完。
背包男是個厲害的敵人,她看著前方被落日鋪滿的路,心中隻有這一個想法。事情發展到了現在的地步,她對這個人的敬佩是大於恐懼的。她很好奇,如果她的猜測都是正確的話,這個人為什麼想死。現在的她其實又有點害怕,如果根本沒有什麼示警,沒有什麼所謂的線索,背包男留下的東西其實是留下嘲諷她的呢?
一時間,溫沫離思緒萬千,耳邊傳來的刑天佑的聲音將她下墜的心拉回了原來的位置。
“安娜,我剛給那邊的人說了,你放心很快就會有結果。我想問問你,你到底是什麼時候對他的行為產生懷疑的?”
“就在他死後沒有多久。”一塊夕陽停留在了座位上,落到了她的眼裏,泛起了金色的溫暖的光澤,“你記得嗎,但是我對他的死一直是持懷疑態度的。我總覺得他這樣一個人死的太容易了。那時我們兩個也因為這個問題討論過,但你說那是他的運氣差,他太自負小瞧了你才落得這樣一個結局。我聽了之後沒有反駁你,主要是你當時還在養傷,我不想讓這些事打擾你。之後楊氏的事情一樁接一樁,這件事我也就一直沒管。昨晚我跟你說我想查這件事後,我回家想了一整晚,越覺得他死的不合常理。如風,他是算到了我們每一步的計劃的,就連之前我以為無意間給我透露了信息的便利店的老板都是他事先安排好的。我今天去的時候,他住的那個小區的門衛大爺還認出了我,給了我他家門的鑰匙,說是他留給我的。”
“他為什麼要留鑰匙給你?他是想提醒你?”在刑天佑看來以溫沫離的身手就是不用鑰匙也完全可以進那人的房間,那人肯定也知道這一點,但他還是留了鑰匙給她。
“我也這麼認為。他是想提醒我,房間裏有東西。我開門進去以後,跟小琪兩人找了許久在茶幾的四個腿上發現這四個數字。”
“那你怎麼確定就是儲物櫃的?”
“我不確定啊。”溫沫離無辜地笑了,“所以我才讓你幫我查一查,如果真有這樣的櫃子,我們就去一趟看裏麵是不是真的有東西。如果沒有,那就看看有沒有別的可能。但我覺得是儲物櫃的可能性非常大,因為這是楊氏的產業,而你跟楊氏是一體的。”
如果背包男真的想給他們留下什麼東西,那麼跟楊氏有直接聯係的才更容易引起他們的注意。刑天佑現在已經完全相信了溫沫離說的話,他剛想說話,桌上的座機響了起來。匆匆地對溫沫離囑咐了一句,他飛快地拿起了聽筒,“有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