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約定(1 / 2)

晚上的飯局加入了莫子淳,刑天佑跟他兩個人又是一番唇槍舌戰。溫沫離跟米小琪聽著他們你來我往的鬥嘴,覺得這兩人也是幼稚到了極點,人生能有這麼一個死咬著對方不放的對手也算是一件樂事。

吃過飯,溫沫離跟刑天佑回到了家中。她今天跑了一天,累的不行,一回到家立刻躺到了床上。刑天佑緊挨著她也躺了下來。兩個人這麼幹躺著也不說話他又覺得沒意思,便側過了身把溫沫離攬在了懷裏。

溫沫離看著他寬厚的胸膛,想到了背包男的事,“如風,你能不能幫我查查背包男弟弟的葬在哪裏?”

當初背包男的弟弟直接被射殺,溫沫離受了重傷,刑天佑關心著溫沫離的傷勢自然也不會去在意一個死了的人。

“我會查的,你放心,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辦就好,我一定會讓他們一家人團聚的。”他摸了摸她的頭,在她的額頭印下一吻。

溫沫離把頭頂在他的下巴上蹭了蹭,沒有說話。

從知道背包男求死的原因後她一直覺得很慚愧,她也明白了,這個世界裏舍生取義的人還是存在的。

如果要她走到背包男這個地步,她覺得自己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生的希望。

可是背包男就這麼放棄了,還十分坦然的麵對了死亡。他甚至還在死前布置了這麼多的事情。這個人如果不死,他應該能夠做更多的事,幫助更多的人。

她十分的惋惜他的離去,不自覺歎了一口氣

刑天佑聞聲低頭看著她的臉,長長的睫毛低垂著,遮住了她眼裏的幾縷惆悵。

他摸著她的頭,知道她是在為那人的死感到難過,他卻不知道如何開口去安慰他。

這樣的一個深明大義又謀略過人的人死了就連他都覺得可惜。他緊緊摟住了溫沫離,在她的耳邊輕聲的說:“安娜,他也算死得其所。我會辦好他在信中囑托的事情的。”

“嗯。”她點了點頭,側身摟住了他的腰,“如風,我隻是有點羞愧。”

他略好奇地捏住她的耳垂,“羞愧什麼?”

“羞愧我一身本領卻沒有像他那樣做點什麼。”

背包男的死讓她開始懷疑自我價值,刑天佑不希望她懷疑自己。

一是他怕她難過,二是害怕她自我懷疑後決定幹點事情然後一時興頭上參與到鏟除這個國際犯罪集團的事情裏,這個犯罪集團他可是領教過他們不要命都要達成目的的瘋狂。

他不希望溫沫離跟這個犯罪集團有牽扯,他忙出口安慰她,“你怎麼沒有做點什麼。你的那些病人難道不是因為你治療得當病情才減緩,還有一些都被你治愈了。安娜,我相信我們每個人都是肩負著使命出生的。背包男的使命就是為人民服務,你的使命就是治療那些精神病人。我們在各自的位置上各司其職,這個世界也才得以安穩的運轉。”

他說的頭頭是道,溫沫離卻有些想笑,“我倒是忘了當初是哪個男人不準我去見我的那些病人的,一直用各種方法試圖切斷我跟病人的聯係。”

“我保證那個男人不是我,他被豬油蒙了心。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他輕嗤一聲,對著她的臉頰親了一口,“我可是全力支持我老婆的工作的,我昨天不是才在契約書上簽字了嗎。”

這副邀功的語氣,跟個孩子似的。

溫沫離忍俊不禁,“是,是,刑總這麼大度富有愛心的人是絕對幹不出這種事的。到時候我要是去見男病人什麼的,你可不要再攔著,不然這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男病人這三個字直擊刑天佑的心,他這次又是挖了個坑給自己跳了。

心裏嘔的快要吐血,他麵上維持著鎮定,抱著溫沫離的身體連連搖頭表明自己的決心,“不會,不會,絕對不會。”

說完,他意識到了自己其實還是有點不甘心,隻好抱著她又親又揉算是撫慰自己心靈的創傷。

溫沫離被他又親又揉的,一頭秀發瞬間變得亂糟糟的。她的頭緊緊地貼在了他的胸前久不能呼吸,一口氣堵在肺裏差點沒緩過來。

伸手擋在了他的胸前,她終於給了自己喘息的機會,捋了捋頭發,她說:“如風,如果當初組織讓我殺你是想考驗你,那你以後準備怎麼辦?”

提到這件事,刑天佑的雙眸趨冷,像一把利刃泛著令人心悸的寒光。

他放開了溫沫離,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挺直的身上散發出決然的氣息。這樣的做法還是傷害到了他,溫沫離在心底歎了口氣,聽見刑天佑痛恨的說:“如果是真的,這樣的刑家不要也罷。”

溫沫離也覺得刑家這樣的做法守舊又可笑,難道一個男人他能逃過追殺就能證明他優秀嗎?對一個商業家族來說最重要的難道不是他的商業頭腦嗎?刑老爺子那麼疼他為什麼又要默許這種行為?當初的刑如風可是一個善良溫吞不設防的人,她這種程度的殺手可是輕易就能殺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