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壞落寞地歎息著,仰頭灌著啤酒,隻留一個背影給蘇曼紅,怎麼看怎麼蕭瑟。
“怎麼會!”蘇曼紅當場就急了,一直冷漠的表情終於鬆化了,“我沒有看不起你,你別這樣想,我自己也是孤兒。”
許壞驚喜地轉過身,扔掉酒瓶,雙手握住蘇曼紅的雙肩,明亮的眼睛緊緊盯著蘇曼紅的雙眼,興奮地說,“太好了,我就知道美女姐姐你不會那麼鐵石心腸。你答應了就好,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姐姐哈…”
蘇曼紅被許壞的模樣嚇到了,貝齒輕咬紅唇,就算想說“不要”也已經說不出口。心裏不由歎息道,“也許,他真的渴望有個親人吧,我何嚐不是呢?”
“那你以後要聽姐姐的話。”蘇曼紅咬牙道。
“那是當然。”許壞興奮得手舞足蹈,那模樣看得蘇曼紅也有些感動,不覺間露出了微笑。
豈料,就在這個時候,許壞忽然賤兮兮地說,“姐姐,咱們以後就是姐弟了,都是孤兒,咱倆就是唯一的親人了。你總不好看你唯一的弟弟受苦受難吧…能不能別讓我成為秘組的編外人員,我習慣了自由啊…”
蘇曼紅聞言當場怔住,眼裏緩緩地冒出了怒火,她恍然大悟,原來許壞竟然換了個辦法在算計她,還是她最不允許的感情牌,並且是直觸她內心深處最柔軟地方的感情牌。
驟然間一股怒火冒了起來,蘇曼紅拍案而起,怒道,“休想!許壞我告訴你,你再也別想從我這裏騙到一丁點的同情。”說完,轉身衝了出去,一掠而走,直接衝到了廢品站的門外。
許壞愣住了,低頭看著自己的手,那是一滴晶瑩的眼淚,是蘇曼紅轉身掠走時飄落的。
許壞一下子蔫了,沒來由一股煩躁衝得他內心極不安寧。忍不住再拿起一瓶啤酒,拚命往嘴裏灌,“媽的,這叫什麼事兒啊,我他媽的招誰惹誰了啊…草,真他娘的草蛋!”
許壞喝著酒,靜靜地坐著,心裏那股惆悵卻始終揮之不去。閉上眼睛,就是蘇曼紅飄下的那滴眼淚。良久良久,他終於苦笑地抽了自己一耳光,“我他娘的真是作繭自縛,有些東西,真是不能玩,一玩就自焚呐!”
許壞最後狂灌了一口啤酒,下定決心走出了收購站。蘇曼紅倚在牆根處,默默垂首。許壞走到她身邊,輕輕喊了聲,“老姐…”
蘇曼紅猛的抬起頭,憤恨地盯著許壞,“住嘴,別再叫我姐,我不是你姐!我叫蘇曼紅!”
許壞無奈地說,“老姐,都已經認了,改口已經來不及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哼!”
“老姐,我想好了,明天一早跟你去漢庭秘組,該咋樣,隨你吧…”
“真的?”蘇曼紅眼前一亮。
“都這樣了,還能是假的嗎?”許壞無奈地歎氣,心裏道,“丫的,難道是老天爺看我太天才,故意找個人來克我,非讓我受製於蘇曼紅?”
翌日一早。
許壞遵守諾言,坐著蘇曼紅那輛奧迪A4,一塊到了青港市區。許壞這才知道,漢庭秘組總部在京城,青港隻是一個分組。這個分組表麵上是一家名為“順通”的汽修廠。
蘇曼紅把車開進這家汽修廠,許壞完全像是劉姥姥進大觀園那樣,緊跟著蘇曼紅在一些人好奇的眼睛下,進了一間辦公室。又見蘇曼紅在這間辦公室裏打開機關,地麵上露出通往地底的台階,沿著台階下去,又是柳暗花明。
原來青港的秘組,是在地底下建築的堡壘。裏頭有許多辦公室,化驗室,寬闊的練武場之類的建築…總共近兩萬平米,寬闊雄偉得令人讚歎。
蘇曼紅心情似乎很愉快,自打回到青港秘組,麵上就有了笑容,不再那麼冷若冰霜。她帶著許壞,直接來到一間辦公室,那裏頭坐著一個清秀的女孩。
“小柳,給他錄一份檔案,同時將他轉為編外人員,給他一個綽號就叫‘貨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