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在一株野榕樹的樹枝上發現了一張留有字跡的布條。
柳芸湄把這張布條,交到了許壞的手裏。許壞一看到這布條,眼中立刻閃出了駭人的厲色,這布條分明是從黃梓琪的上衣上強行撕下來的,幾乎還帶著黃梓琪的輕微體香。
布條上寫滿了字,字字龍飛鳳舞蒼勁有力,顯然是個練過書法的人手寫的。就短短的一句話,“貨郎,你不是牛嗎,到丹海來吧,明天早上八點之前你不到丹海,我就把那個女孩撕成碎片,打包賣到你的廢品站去,相信你會喜歡收這種廢品,嘿嘿。”
字裏行間,處處透著殘忍的血腥味,讓人不忍直視。然而,這分明是對許壞的挑釁。
許壞看完布條,就將布條收到了口袋裏,沒說話。心裏卻湧起了驚濤駭浪,他才剛到南英市多久,竟然有人就瞄準了他。當今世上,有這麼恐怖的情報能力的除了那個神秘勢力外,還能有誰?
“梓琪妹子不會出事吧,都怪我,要不是因為我抓到了通緝犯過於興奮放鬆了警惕,梓琪妹子也不會出事。要是她有個三長兩短,我一輩子也無法心安了。”
柳芸湄自責無比,心裏揪得難受。人家一個好好的姑娘,就因為幫助自己而遭難,這讓她覺得比死還難受,寧願是她自己被抓走。
“柳組長,你不必自責了。黃梓琪的修為不比你低,能這麼輕易將她抓走的人,實力肯定比你倆都強出許多。金帽子有備而來,就算你們沒有放鬆警惕,他要抓人,也是易如反掌。”
“可是…”
“別可是了,現在最要緊的是救人。不管怎麼樣,黃梓琪不能出事。否則她爺爺鬧起來,可不是開玩笑的。”
許壞看了眼手術室,燈還亮著,看來他是無法等到李學武手術完畢了。
“柳組長,這件事你就別管了。你派人幫我看著這裏,李學武手術後你把結果通知我。我現在就趕去丹海市…我倒要看看,丹海市到底藏了多少牛鬼蛇神,既然敢向我挑釁,就要準備付出代價。”
不管柳芸湄如何想,她隻能答應許壞。
許壞果斷離開了醫院。
與此同時,通往丹海市的高速公路上,一輛淡藍色的保時捷正在閃電般地飛馳著,時速已經超過了230,遠遠看去,就像是一道閃亮的藍光,非常顯眼。
車中,黃梓琪竟然坐在副駕駛座上,安全無恙地對著窗外大聲嘶吼,瞧她滿臉興奮的樣子,哪像是被人擄走的人質,分明就是個喜歡夜裏飆車專門尋找刺激的小太妹嘛!
駕駛保時捷的人,卻是一個俊逸青年,一身白色裝束,頭戴一頂金色的帽子,眼睛深邃得讓人著迷。
對著窗外嘶吼了一陣後,黃梓琪漸漸有些平靜了,扭頭甜甜地笑道,“風葉學長,我真想不到還能再看到你,這也太巧了,你怎麼會出現在那個地方的?”
哪個少女不懷春,此時此刻,此情此景,黃梓琪那雙差點冒出紅心的溫柔雙眼,布滿了甜蜜,還有一絲絲對風葉學長的崇拜。
風葉嘴角勾起一絲迷人的微笑,笑如夜風輕撫少女麵,溫和得如同一縷甘泉滋潤著少女的心。一絲神秘掠過眼眸,“你猜呢?”
黃梓琪微微一怔,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隨即期盼地看著風葉,似乎希望這個令她小鹿亂撞的風葉學長能夠給她一個她想象中的令她心髒加劇的答案。
風葉學長微微笑,撇著頭,眼中掠過一絲得意,“如果我說,我是為了你來的呢?”
“啊…”黃梓琪立即如遭雷劈,俏臉通紅,可不知怎地,心裏卻有些不安,腦子裏不由自主地浮現了許壞的麵容,心裏有些失落,我招呼不打一聲就跟著風葉學長走了,那家夥估計很著急吧?
黃梓琪情緒忽然變得低落,微微低下頭,卻發現她的衣角不知什麼時候少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