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半分鍾不到,十八尊金剛死神,再也沒法站起來對許壞發出凶猛攻擊了。
這時的許壞,卻不急著繼續開啟大鐵門往前行去。而是就地盤膝坐下來,幹脆以精神力持續打通他身上的第十一條經脈,同時分出另一些精神力控製陽罡在現有的經脈中進行小周天運行,借機恢複此前所消耗的罡氣。
如此一來可就急壞了白骨堂的人了。時間一去一個多小時了。第二座大廳裏具體狀況不知道如何,探頭被打碎就跟瞎了眼似的,許壞是生是死完全不得而知。
在山腹深處,一座特別寬敞足有三千平方的大廳裏,燈火通明,各種叫不出名字的儀器、顯示器豎立著。幾十個人圍在一張巨大的會議桌上,眼神同時聚集著一個花甲老人。
這花甲老人滿頭銀發,滿麵紅光,姿容充滿風度。一副從容態度的表情裏流露著絲絲強烈的霸氣。其麵容,竟然與帶走黃梓琪的風葉學長有著七分的相似。
“山田君,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了,就算是貨郎的罡氣修為再強大也早已經耗盡了,他絕對不可能突破得了金剛死神的。還是派個人去看看吧。”
“是啊,山田君。這會兒應該沒問題了。就派個人去看看,也好快點結束這場鬧劇。要是讓堂主知道我們私自啟用遠山刑路,總是不太妙的。”
那個銀發老人,顯然就是被稱作山田君的人。他不動聲色,眼神卻微微凝起,像是在做某種權衡。尤其是第二人說起讓會長知道他們私自啟用遠山刑路的事時,眼皮子還微微跳了跳,有那麼點不爽的情緒不經意間流露出來。
山田君微微笑道,“既然這樣,就派個人去看看吧。就你吧…”山田君隨手指了坐在最角落的一個人,那是個穿白衣服的中年男子。似乎沒想到自己會被山田君指派去看看許壞的生死,被點到時,還有些失神。
他有些無奈,神情間還有些岔怒。他不是傻子,萬一許壞沒死,挨過了十八尊金剛死神,他這一去豈不是羊入虎口?可山田君是白骨堂副堂主,副堂主有令,他豈敢不從?敢說一個不字,估計下一刻他先被送到關有金剛死神的牢獄裏,享受被金剛死神撕碎身體那種四分五裂的快感了。
“沿堂,就你了,你去吧。”山田君再度重複了一句。
沿堂隻好站了起來,走了出去。沿堂走後,在場的人目光就齊刷刷地盯住那滿是屏幕的牆壁。
沿堂走出最廣闊的大廳,沿著山腹中鑿開的洞道,快步趕往關住許壞與十八位金剛死神的禁室。他不敢怠慢,因為他知道他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被監視之中。
沒有絲毫耽擱,直接來到目標禁室前。沿堂深吸了一口氣,拿出卡片往大鐵門上一刷,大鐵門立即開啟。沿堂迅速閃身衝了進去。禁室裏滿地的屍首,腥臭的綠色血液,唯獨不見許壞的屍首,也不見人影。大廳就這麼點,難道許壞已經溜了?
不,這絕不可能。
給許壞的那張卡片,隻能刷進不能刷出。
那難道說許壞已經被金剛死神撕碎了,與金剛死神同歸於盡了嗎?應該是這樣的,除此之外沒有任何解釋可以說通。
不過,許壞能與十八位金剛死神同歸於盡也隻能說許壞的實力真的強橫到變態了。
沿堂搖了搖頭,準備回去將他所見稟告。
忽的,一聲冷笑自背後響起,一絲冰寒的氣息抵住了他的後頸,瞬間就讓沿堂打了個顫栗,心裏湧起了驚濤駭浪,貨郎沒死,貨郎剛才隻是藏起來了,他就在我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