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人生…都是一個恢弘神秘的課題,永遠都會有著令人無法做出解答的難題。許壞遇上了他人生當中第一個迫切想要知道,卻又無法自己給自己一個準確答案的難題。
不過,他自小在街上浪蕩,撿拾廢品,見過了太多難以理解的人和事了,要是一一都去計較的話,早沒有現在的他了。從小練就的豁達,讓他很快置之一笑。
到底什麼是神,這個問題就留給真正的神去解答吧,咱凡人一個,或許有迷茫,那也是短暫的而已。誰還有空真的去糾結呢?
許壞起了身,正準備走出去,好好跟羅通掰掰手腕。眼角餘光忽的一條,身側那張已經被暴血罡氣撕裂的床,靠近地麵地方竟然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縫隙,似乎有個暗格。
許壞好奇了,在獨屬於山田井壽的靜室裏,居然還有暗格,那裏頭藏著的恐怕也不是什麼廢品吧?嘿嘿,就算是廢品又怎樣,咱本來不就是個收廢品的嗎,真要是什麼滄海夜明珠之類的寶貝,咱還不要咧。
許壞走過去,直接一巴掌拍碎了裂縫,青磚碎屑一陣飛,露出了一層鐵皮子看樣子還蠻堅固的。搞毛的山田井壽藏個東西還裏一層外一層的,有必要嗎,想攔住誰呀?
捏起一拳,暴血罡氣正準備轟下去。到了半空就頓住了,許壞眼珠子一轉,這不行,萬一裏頭真有啥好東西,搞不好被他這一拳給毀了。
想了想,還是噴出了原神本劍。一來原神本劍夠鋒利,削鐵如泥,二來比較好控製。
原神本劍靈巧地飛過去往鐵皮上一劃拉,火星四濺,直接切開了一個口子,再次顯露出新的東西,原來是一個古色木盒。真有意思,這是藏著古董嗎?
許壞越來越好奇了,掰開鐵皮子,把那木盒拿出來,輕易地捏開木盒上掛著的銅鎖,打開一看,裏頭居然是塊模樣古怪的玉片。似魚非魚的,有觸須,有麟角,還有兩條怪尾巴…許壞努力地回想也始終想不起來到底哪種神話傳說裏有這種怪獸。
以這種怪獸為形狀的玉片,還是塊溫玉,入手溫暖像有一絲暖氣透入心扉中,特別的舒服。要是普通人佩戴這塊玉片,怎麼著都得多活十年,延年益壽啊,這東西價值連城。
把玉片兩邊翻看,倒還真找到了四個古漢字。許壞文化不怎麼高,湊巧平時收些舊書之類的廢品,倒還真讓他認識幾個古漢字。一番絞盡腦汁後,許壞認出了這四個古漢字,貌似叫“素盞鳴尊”。
奇怪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呢,感覺在哪見過這四個字,可就是想不起來。許壞撓了撓頭幹脆不想了,直接把玉片收到口袋裏,把那木盒子一巴掌拍碎,毀屍滅跡,轉身就走出了靜室。
門剛剛一開,四雙眼睛就齊刷刷地朝他望來。査氏兄妹、黃梓琪、沿堂居然都不在大廳,而是跑到了距離靜室最近的地方。除了天生就冷漠的査妹妹外,其餘三個人都一副惶恐不安的樣子。
許壞搖了搖頭,沿堂那是因為背叛而心虛,查胖子與黃梓琪就純粹是驚恐了,沒定力。
不過也不能怪他們。明擺著白骨堂的勢力超乎他們的想象,現在又是羅通親自帶著人趕到遠山刑路。方才沒有趁早離開,現在要走已經是不可能了,一場惡戰是避免不了了。而這場惡戰,不靠許壞靠誰啊?
許壞露出笑臉,走了過去,“怎麼都慌成這樣子了,既然留在這裏了,就把心放肚子裏吧,沒什麼好怕的。”
查胖子撇了撇嘴,想說你實力高,能殺人,當然不害怕了。可話到嘴邊卻沒敢說,不為什麼,因為丟人。
査妹妹是最了解大哥的人了,光看查胖子的表情就知道查胖子在想什麼了,因為有這麼一個哥哥,她還真有些汗顏。冷漠的俏臉上,悄然飛起了一絲紅暈,竟是特別的冷豔。就算是見慣了美女的許壞,也不禁有些動容。
心下忽然起了一絲戲謔,故作輕佻地說,“嘿,査妹妹,你是真漂亮。可惜啊,上帝給了你傾城傾國的美色,卻沒給你一副溫柔嫻淑的好性情。要不然,我也甘心拜倒石榴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