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壞大火正冒,也不管梅姑是什麼人了。與其這樣被梅姑鎮壓死,還不如痛痛快快罵上幾句,也過過嘴癮。
梅姑氣得發抖,蒼白的臉色一片幽綠,眼中殺機密布。她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被誰這麼粗暴的罵過。除了殺人,她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方法可以宣泄心中的怒火。
“死!”從不多餘廢話的梅姑出手了,這一次與前麵的出手完全不一樣,七號大廳裏全是一片冰寒飄雪,氣勁如刀鋒,處處縱橫,堅硬的山腹堅壁也被割裂出碎石粉塵!
許壞完全是籠罩在一個可怕的冰寒世界之中,毫無還手之力。
“住手!”
就這個時候,一道蒼老的聲音忽然斜插進來。許壞與梅姑聽得清清楚楚,眼前一花,梅姑的麵前竟然多出了一個看不清楚年紀的銀發老人,此人天生有股渾厚的威壓,平淡著臉色都會令人感覺到一絲莫名的畏懼。
銀發老人不知是怎麼進來的,但那瘦削的身子骨擋在梅姑麵前,竟然猶如萬丈大山,梅姑所有的攻擊均無法越過,就已經偃旗息鼓,煙消雲散。
許壞無比震驚,如果說肖奇才與梅姑的武功已經讓他覺得深不可測,如同汪洋大海,那麼這個銀發老人的武功就更如同是浩瀚宇宙,神秘莫測。
“爸!”梅姑極不甘心地叫了一句。
爸?銀發老人竟然是梅姑的父親,許壞心中一陣抽搐。這肖家真是滿門怪傑呀。
銀發老人沒有理會梅姑,直言道,“許壞,梅姑的脾氣不好,你見諒。不過你年紀輕輕,又是男子漢大丈夫,這樣罵一個女子似乎有些不妥吧。”
“這…”許壞莫名的一陣慚愧,這不是因為罵了梅姑而後悔,而是在銀發老人麵前覺得自慚形穢。
“好吧,那我道歉。梅姑,對不起了。”
“不稀罕你的道歉!”梅姑眼中殺機從未有過一絲的減弱,憤然轉身離去。
銀發老人微微皺了皺眉,似乎覺得有些後悔,不該讓梅姑來教許壞武功。雖然因為梅姑常年不見外人,保密信息能做得比較好。可梅姑的脾氣確實不適合教人武功。
許壞撇了撇嘴,對於梅姑的離去他也懶得表態什麼。徑直道,“老人家,既然你是肖詩雨的爺爺,那我就直白跟你說了吧,這武功我還是不學了。天璿書庫裏的功法確實已經不適合我了。”
“哦,怎麼說?”銀發老人眉頭挑了挑,倒沒像梅姑那麼氣急敗壞,反而有些饒有興趣。
“因為逆脈經給我帶來意外…天璿書庫裏的功法居多是要通過丹氣運行經脈,才能開發原體中蘊含的原氣。我已經沒有金丹了,也失去了十八條經脈。”
“什麼?”
銀發老人臉色立變,有點不敢相信。修煉“逆脈經”導致金丹破碎,經脈消失,許壞竟然還不死,還能神采奕奕地站在麵前,這有點匪夷所思了。
“我看看!”
銀發老人步伐一邁,直接到了許壞麵前,許壞壓根就看不清楚他怎麼跨過來的。手腕已經被銀發老人握住,一股股溫熱的氣流立即順著手腕衝進體內,渾身暖洋洋的。明顯銀發老人在通過他自己身上的氣息檢查許壞身體內部的情況。
半分鍾後,銀發老人收回了手,驚訝地看著許壞,“這還真是一件奇事,我肖古城幾十年都沒遇上這種事。看來還真是得對你另當別論了。容我想想…這樣吧,就由我來教你武功好了。許壞,希望我們兩個相差幾十歲的人,能愉快地相處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