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壞一下子聽出了聲音的主人,是黃梓琪。
是綁架嗎?是誰膽子這麼打,綁架黃梓琪都綁到黃村這邊來了,這幾乎是在黃老漢的眼皮底下拿人了,就不怕黃老漢的報複嗎?
先不管許壞與黃梓琪的特殊關係,這事既然被他湊巧遇上了,哪怕被綁的是一個與他素不相識的人,他也不會坐視不理。
咻!
許壞身形迅速掠開,循著聲音追去。大約一兩百米的距離也就那麼幾秒鍾的事。可是等許壞趕過去的時候,看到的卻是一撥人分成兩個方向散開。
有兩個向著山頂黃老漢的住處躍去,速度十分快。另外兩個則抓著被打暈過去的黃梓琪反方向離開。
許壞一下子明白過來,這撥人恐怕是要以黃梓琪為人質,要挾黃老漢。至於是為財還是為了事,那就不得而知了。
許壞暗自冷笑,暫不理會去找黃老漢的兩個人,流星趕月般地向抓黃梓琪的人追去。許壞的修為太高,速度太快,抓黃梓琪的人大約也不會想到會這麼倒黴遇上管閑事的人,料想不到會被高手追上來,警惕性並不是太高。
等許壞幾個起落從他們頭頂越過攔在前方時,他們竟然還有些沒反應過來的樣子。兩人中一個穿著白衣服的中年男子,居然還下意識地吼了句,“幹什麼?”
許壞目光掃了掃這兩個人,喲,居然還是金丹高手。大約是流星級第一重介於初期與中期之間的修為。這樣的修為可能隻比黃老漢差上一點點了,難怪敢把主意打到黃老漢身上。
許壞有點驚奇,對他來說,現在金丹大道已經不像以前那麼神秘了,甚至有些稀鬆平常。但他更清楚,這隻是因為他的實力上來了,居高臨下才會有這種感覺。
對於很多人來說,金丹大道還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境界。加上上去找黃老漢的兩個人,這夥四人全都是金丹高手,而這四人顯然來自一個勢力。
在南英市有這種隨便拿出金丹高手,驅使金丹高手的勢力的恐怕不多,以戕人組織最有可能。
心念這麼一閃,許壞眼中流露出來的殺意更濃了,不客氣地說,“你們手裏抓著個女孩,還問我攔住你們幹什麼,你們是有多傻?”
白衣男子臉色一變,厲聲道,“你敢多管閑事?”
許壞聳了聳肩,冷冷一哼,“你覺得呢?”
“找死!”
白衣男子將黃梓琪一推,交給同伴扶著,大步站出來伸手就往許壞胸口推去,語氣異常囂張地喝道,“小子,年紀不大就學會了賣狂,是你家裏的長輩沒把你教好嗎?”
扶著黃梓琪的中年男子也喝道,“臭小子估計是武俠電視劇看多了,毛都沒長齊,乳臭未幹,倒是正義感泛濫。老許,教訓他,讓這臭小子知道胡亂伸手架梁子的代價。”
原來白衣男子姓許的,五百年前與許壞倒是一家,就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大水衝了龍王廟。
許壞冷笑越濃,身如泰山紋絲不動不閃不避。老許隻當是許壞避不開他的掌勢,臉上泛起了得意而輕蔑的表情,一掌使了股大力結結實實地推在許壞胸口上,像打鼓一樣發出悶響聲。
那一刹那,老許臉上的表情頓時一僵,像見了鬼似的極其驚訝。他這一推雖然不是什麼域化武技,可卻是動了原力,使了大力的,開碑裂石那是輕而易舉的。
動這股勁兒的本意是給許壞一個巨大的教訓。可推著了之後才發現這掌就像是推在一座大山上似的,沉重無比。同時堅韌剛硬,皮膚上傳來的反震力道直接震回他的體內,氣血一陣翻湧,手腕處更是酸痛欲折!
“高手!”
老許心中一陣顫抖,猛地反應過來,麵前這個臭小子根本不是什麼乳臭未幹可以任他圓扁的人,而是一個深藏不露的超級高手。這下害了,完蛋了。
老許本能地抽手想要後退。許壞哪容得他後退,垂在腰間的手掌像把大蒲扇似的猛地揚起來,勢如閃電,直接朝老許的腦門上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