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了,一切都變了。
耀眼花瓣裏忽然多出了一尊狂暴黑龍,威勢比神虎更加霸道,隻看那雙眼就會覺得仿佛就是為了帶來災難而存在的。花瓣表麵上的紋路也如流水般變化起來,形成新的更加複雜的紋路,紋路成形之後風煞武印所有變化才戛然而止,到此時升級後的風煞武印,終於成了許壞收發由心的第二武印神通,先天武印神通。
此時此刻,饒是許壞如何鎮定,還是忍不住身體顫抖,張嘴發出興奮地笑聲,笑聲震動九層塔內的世界,回蕩不止,餘音繞梁。像敲起了古老的洪鍾大呂。
“爽!真是爽爆了…那些以為修為強過老子的又怎樣,根本就不知道老子渾身是寶,戰鬥力一天天在飆升。老子不知不覺地就能給你們一個必死的殺招!”
微微地嚐試過後,確定風煞武印毫無問題了之後,許壞這才收斂情緒打開門下了麒麟塔,找到也正從修煉中停下來休息的蘇曼紅。幾天不見蘇曼紅也是滿麵紅光,顯然是把許壞以前給她的紅果給利用起來,原力修為明顯增長了一截,竟然修到了流星一重後期。
隻是顧著修煉,兩人卻已是好幾天米粒未進了。彙合之後,精神放鬆,口舌之欲不由也升上心頭。
趕緊招來塔內的侍女,弄了些現成的吃的,與蘇曼紅愉快地吃起夜宵,順便還整來一壺酒,閑情愜意,美酒佳人同在,甚至讓許壞這個半吊子文盲都忍不住有點“人生如此夫複何求”的感慨。
許壞剛填飽了下肚子,覺得倍添舒坦,同時心裏冒起點小邪念準備摟著蘇曼紅找一房間玩玩快樂的事。段赤山卻步履匆匆地走進了塔內,徑直來到了許壞的麵前,“神將,他老人家來了。”
可能是看到還有別人,段赤山並沒有言明是誰。但許壞一聽就知道了段赤山所說的老人家是誰了,眼睛不由亮了亮,臉上也爬起了一絲玩味。
他預料得不錯,莊神將終於還是會忍不住出現的。這個老家夥確實太欠他一個交代了。尤其是老家夥居然經常跟在他背後,關鍵時刻還不出手,這點讓他極為惱火。讓許壞有種被莊神將當成猴子在戲耍的感覺。
許壞撇嘴道,“既然來了,就叫他進來唄。難道還要我出去迎接他,他又不是不認得路。”
段赤山尷尬不已,“神將,他老人家不在麒麟塔外,他說在心岩峰等你。”
其實許壞心中門清,莊神將這老家夥喜歡故弄玄虛,喜歡把自己弄得來無影去無蹤,神秘兮兮的。肯定不會來到麒麟塔外,畢竟這裏人多眼雜,再厲害也可能被其餘神將的眼線給發覺到。
可是一聽段赤山所言,還是忍不住來氣,“丫的,這老家夥真是太會擺架子。”
雖然這樣,許壞還是從座位上站起來。想了想,讓段赤山與蘇曼紅留下,他自己一人離開了麒麟塔。莊神將不想讓人看到與許壞見麵,許壞同樣也不想讓人看到與莊神將見麵。一個人去見,始終要穩妥一些。
心岩峰其實就在麒麟塔後的附近,靠山的一座小山穀內。平時沒什麼人會去那裏,莊神將雖武神宮內是無比熟悉,選擇在那裏見麵,也屬正常。許壞猜想到,莊神將可能也是有話要與他說了。
許壞不疾不徐的,暗中以精神力敏感地感應四周,確實發現沒人跟蹤他窺視他後,這才加快腳步,猛然間將速度提起來,在黎明前的黑暗裏快得隻剩下一道黑線,幾乎是咻的一下就不見了蹤影。
而沒幾秒鍾,許壞的身影猛的一顫,露了出來。心岩峰就在不遠處了,他與羅夫卻雙雙感覺到心岩峰方向有一抹隱晦的力量波動傳來,似乎被人有意壓製著氣息,可當中震動起的力量感卻強勁到了許壞都心驚肉跳的地步。
“不好!”
許壞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絲不祥的預感,更是把速度提升到了極限,往心岩峰撲去。眨眼之間許壞撲到了心岩峰,停在山穀邊緣,低頭看下去時一具渾身染血的身體映入眼簾,血腥味隨著山中的冷風吹起來,更令人不寒而栗。
許壞瞳孔猛然收縮,眼睛裏迸射出極其銳利地火花,還有濃濃地不敢置信,心岩峰中那具屍體不是久已不見的莊神將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