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淑琴驚疑地看向許壞,鳳鐵珍也冷哼一聲怨毒地盯著許壞。
許壞道:“嗬嗬,鳳鐵珍,如果我料得不差你在成為長老之前,就是鳳凰宮的二公主,長公主則是鳳仙竹吧。你之所以沒有成為宮主,是因為鳳仙竹擁有長公主的優勢…所以你輸了,所以你才痛恨鳳凰宮的長公主。而進,淑琴與你無冤無仇,你卻連她一塊恨上,你恨她恨得入骨。”
鳳鐵珍冷哼一聲,怨毒地說,“老身恨不得能喝幹這個小賤婢身上的血。”
鳳淑琴再次被鳳鐵珍的話打擊得花容失色。被人愛是幸福的,莫名其妙地被一個本來很親近的人如此痛恨,則是痛苦的,令人感到恐懼,傷心絕望的。
然而她沒說什麼,她大約已經明白,鳳鐵珍的恨意恐怕已經存在多時了。正如許壞所說的,可能從輸給鳳仙竹的那一刻開始,恨火就在鳳鐵珍心中點燃了。這麼多年來,早已經將鳳鐵珍的內心與靈魂燒得扭曲而變態。這會兒再說什麼,已經沒有任何意義,隻能刺激鳳鐵珍說出更令人絕望的罵語。
鳳淑琴默默地看著許壞。
許壞接著鳳鐵珍的話,嘲諷道:“對,你是恨,你是恨得入骨。所以當戕人組織的白衣尊者與皇爺找到你時,你幾乎是不假思索地答應了與他們合作,願意成為他們掌控鳳凰宮的一顆棋子。你得不到鳳凰宮宮主寶座,你便想將鳳凰宮毀滅,推入萬丈深淵。”
鳳鐵珍冷笑不語,目光中的怨毒卻是越凝越深。
許壞不以為意,笑道:“不得不說你真的很變態呀,你恨鳳仙竹那還情有可原。你恨鳳淑琴幹嘛?真是豈有此理了…在白衣尊主與皇爺一石二鳥的計劃中,鳳凰宮諸位公主裏必須有一個來承擔叛逆的罪名,你便毫不猶豫地想到要讓鳳淑琴這個當代的長公主來承擔,讓鳳淑琴這個地位尊崇的長公主成為人人喊打的叛徒…在你看來,這樣比殺死鳳淑琴更有成就感對不?”
“對!”鳳鐵珍狂笑道,“她就是該死,誰叫她是長公主。誰叫她與鳳仙竹那個老賤婢一樣,仗著長公主的身份在鳳凰宮裏進進出出,就能平白無故地得到那麼多弟子的尊敬與愛戴?”
鳳淑琴如遭雷,憤然道,“二長老,你怎麼能這樣。你捫心自問,淑琴平日對你是如何尊敬的,在我心裏我把你當長輩。你怎麼能這樣待我。”
“住嘴,你個小賤婢。你以為老身不知道嗎。你早就為你長公主的身份得意洋洋,表麵上對我尊敬,心裏根本不將我當一回事。你早就做好了準備,隻等鳳仙竹那老賤婢退下來之後,你就是鳳凰宮最有權勢的人。”
“我沒有!”
許壞拍了拍氣壞了的鳳淑琴的香肩,微笑道,“別生氣了,事實上這並不僅僅是恨。”
鳳淑琴有點驚愕。
許壞接著道,“鳳鐵珍,你早就敲好了算盤,你對當年沒有爭得鳳凰宮宮主寶座耿耿於懷,你做夢都想著有朝一日能夠坐上寶座。你表麵上答應了與白衣尊主合作,要讓宮主繼承權的天平傾斜向指定的四公主鳳紫釵,實際上你是在將計就計…如果我料得不錯,如果計劃一成,將來鳳紫釵成為宮主,要是聽你指揮任你擺布也就罷了,要是不聽你的話,你恐怕會將鳳紫釵暗算掉吧…所以,說來說去,其實全都是為了你自己的野心。”
“哈哈哈哈…”鳳鐵珍忽然間大聲狂笑,癲狂扭曲的笑聲之中似乎已經承認許壞所說,可又似乎有種莫名地輕蔑與悲哀。
許壞皺了皺眉眉頭,他有些不解鳳鐵珍笑聲裏那莫名的悲哀是因何而起,是因為她輸了嗎…不,好像並不盡然。
鳳淑琴忽然間無力地踉蹌了幾步,許壞一驚,趕緊橫移身軀將鳳淑琴扶住。無意間對上鳳淑琴的眼神,卻令他心頭再次一震。那簡直是一種淒涼而又悲憤的眼神。
許壞明白,鳳淑琴其實本不是那種野心極度膨脹的女人。如果說她不是長公主,或許爭奪宮主寶座這樣殘酷的事永遠也跟她扯不上關係。二長老鳳鐵珍的背叛,幾乎讓她的心經受重創。她實在難以麵對這樣殘忍的事。
轟隆!
忽然間,洞府被打開了,許壞微微一驚,連忙放開鳳淑琴。扭頭一看,卻是溫玉急匆匆地跑進來。像是又遇到了什麼巨大的變故似的,臉色有些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