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海城就站在汪家莊園前,一身筆挺西裝,胸前帶著大紅花,迎接四方來的賓客,笑吟吟的模樣,好像很歡樂。
汪家作為修煉家族,請來的賓客自然大多數是修煉者。隻不過以汪家的地位陣仗自然沒有鳳凰宮宮主的壽宴大。而似乎這也僅僅隻是一件普通的喜事,陣仗不大,汪家自然也就不用像鳳凰宮那樣擔心出現無法承受的大變故,洋洋喜氣之中也透露著一絲輕鬆氣氛。
隻是大午夜的辦喜事,終究讓人覺得很是怪異。還好汪家莊園並不是在鬧市區,而是在北海郊外,也不算引人注目。
許壞與鳳淑琴就站在汪家莊園對麵的山坡上,月光掩映在樹木之間,許壞嘿嘿一笑,“這家夥要是知道我就在這裏看著他,不知道會不會嚇得腿軟呢?”
鳳淑琴白了許壞一眼,“想知道?很簡單,我去告訴他唄。”
許壞邪笑一聲,應道,“有道理,不愧是我的老婆,越來越有我的風格了。來,親一下。”
“死相!”鳳淑琴再白一眼,還是把紅唇湊過來,在許壞臉頰上蜻蜓點水地親了一下,旋即閃身走下山坡,朝著對麵的汪家莊園盈盈走去。
月光如洗,明媚皎潔。
本是汪家大好日子,如有天助。忽然間走來一個鳳淑琴,頓猶若塵世間中飄然而來的一尊謫仙。汪家莊園外的一些賓客,不由得怔住了,一個個忘了與汪海城打招呼,盯著鳳淑琴眼中盡都冒出了灼熱的目光。
汪海城也驚住了,當場驚若天人,目光呆滯。他沒弄明白,哪裏來的這麼漂亮的女孩,簡直是神話中呂洞賓夢中的牡丹仙子,高貴雍容,淡雅留香。
整個午夜月景,似乎都因為這個美麗女孩一下子增添了三分嬌豔,世界忽然活泛起來,一切變得栩栩如生。
“我…我是在做夢嗎?”一位賓客忍不住驚呼,也把汪海城給驚醒了,他強壓下心中那種心驚動魄的綺念,卻又忍不住為自己感到震驚,他自詡視色如命,今兒怎麼麵對這個美麗的女孩反而升不起一絲褻瀆的念頭呢?
好半晌,汪海城終於明白過來。原是這個美麗女孩太過出塵脫俗,竟有種莊嚴神聖不可侵犯的氣質,令人自慚形穢。別說褻瀆,就算多看上兩眼都覺得自己罪過。
終究汪海城也算是人物,心中連忙自我警惕,此等天上仙子般的人物恐怕來頭不小。賓客禮單上沒有這個人,那就更可能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汪先生!”
汪海城剛給自己鄭重提醒,鳳淑琴已經走到他麵前。無視周圍僵住的賓客,衝著汪海城一聲淡淡稱呼。汪海城打了個激靈,下意識地開口語氣竟然有些哆嗦,“請…請問你…你是?”
“我是過路的,有人托我給汪先生帶句話。”鳳淑琴淡淡一笑,從從容容,身上那種端莊淡雅的味道越發顯得清晰,讓人越發無法直視她的眼神。
汪海城略微有些顫抖,心中驚駭道,這個女孩怎麼會漂亮到這種地步,我竟然看都不敢看。
汪海城哪裏知道,除非真是神話中的仙子蒞臨凡塵,否則哪有光憑漂亮就驚得人無所適從的人?真正讓汪海城不由自主感覺到要避開的,乃是鳳淑琴那極為可怕的修為。再加上那一身鳳凰血,經過浴火重生之中脫胎換骨,自然而反散發的一種如同鳳凰才有的威壓。
“姑娘,是誰請你帶話呢?為什麼他自己不來。”汪海城忽然覺得有些不太妙。
鳳淑琴微微一笑,“他說他不太方便過來。他讓我代為問候一句,方嬌芷問你好。”
“什麼?方…”汪海城頓時如遭雷擊,瞪大了眼睛,目中射出駭然的厲色,“你…你是誰?”
“我說了,我是過路的。不過那人讓我告訴你,他就在對麵的山坡等你。老朋友見麵,去不去在你。”鳳淑琴微笑著轉身離去,汪海城臉色一變再變,還想張嘴喊住鳳淑琴,卻見鳳淑琴身形迅速破空而起,眨眼間化作一道光芒消失不見。
如此神鬼莫測般的離去方式,頓時嚇得汪海城更加麵無血色,仿佛陷入了可怕的記憶,噩夢降臨,腦門見了汗,“是他,是他…是他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