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壞著急忙慌地離開,不為別的,就為了沒有全部參透的木靈玄奧,所以他又回到了原始森林。隻有在那個木係力量爆棚的環境裏參悟木靈玄奧,速度才能達到最完美極限。
而武神宮與戕人組織之間的事,許壞也有所盤算。
堵世凡收到那個震撼性消息時,已經是幾天之前的事了。消息傳了那麼多天,武神宮該爆發的動作早已經爆發了,而以武神宮的底蘊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吃大虧。
所以,許壞根本就不必著急回去。
反而,如果不把握機會多增加一些實力,回去之後也不一定能有所作為。
對於修煉者而言,自身的實力永遠都是第一位的。
沒有實力,就算想插手什麼事,也沒那個能力。
許壞說走就走,自然把梅姑與玉仙荷氣得夠嗆,兩女也不知道許壞到底在發什麼瘋,更不知道許壞這幾天到底幹嘛了。有心撇開許壞,自己先回武神宮,卻又知道如果許壞不回去的話,武神宮必然缺少一份巨大臂助。
因而隻能在那老廟上焦急地等待著,覺得時間就像蝸牛一樣緩慢。
老廟上,也就隻有那位尼姑的心緒始終寧靜,永遠都像是一口無波的古井,既在自然之中,卻又超然物外。
兩天後的中午,許壞帶著一臉粲然的笑容又回到了老廟,梅姑見到他,就迫不及待地怒吼道:“許神將,你怎麼還有心情到處走,一去就是兩天多,你到底跟不跟我們回去武神宮了?”
許壞卻是對梅姑的憤怒視若無睹,自顧自保持著雲淡風輕的瀟灑怡然,輕步緩走,身形仿佛隨同清風散入這四方崇山峻嶺之間,一種異樣的深厚生機油然而生,分外脫俗。
兩天多不見,許壞的氣質居然又發生了一番變化。
“急什麼呢?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你…!”
許壞這一份不疾不徐地態度,頓時將梅姑與玉仙荷都給氣著了。可麵對許壞這樣一種雲淡風輕的態度,她們卻又無可奈何,隻能窩在心底生著悶氣。
許壞微微一笑,不經意地一瞥,那掃地的尼姑就在不遠的地方看著他,見他轉過頭來,居然還微微地點了下頭,目光很亮很亮,像眼珠深處點燃了兩盞燈火。
許壞心中微微一動,抬腳向尼姑走了過去。
兩女驟見這一幕,不禁又哼了哼。
玉仙荷氣道:“可惡的家夥,都出了這麼大的事了,他怎麼還跟無事人似的。”
梅姑氣道:“不管他。他不走我們自己走。回去之後,讓人都知道那可惡的家夥根本就不關心武神宮。他根本就不配稱為麒麟神將。”
“對,我們走。”
“現在就走。”
堵世凡見狀,連忙攔住兩女,說道:“兩位姑娘且慢,你們又何必著急呢?許神將向來鎮定自若,泰山崩下來而麵不改色,你們看他慢條斯理不為所動,其實你們怎知許神將心裏沒有周全算計呢?”
兩女聞言一震。
對啊!
許壞這個家夥,一天一個樣子,神秘莫測,誰也不知道他的實力到底有多強,更無從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胡亂憑借自己一時意氣卻揣度許壞,這不是犯傻嗎?
兩女不覺頗感臉紅,有些發燙。
下意識地朝許壞看去,不禁更加吃驚。
不遠處許壞與尼姑麵帶笑容,輕聲細語,竟然不知在交談什麼。
真是太讓人覺得不可思議了。
幾天前,他們來到這裏的時候,見到尼姑,才知道老廟是有人居住的。
尼姑雖然不反對他們在老廟等人,卻也不熱情招待,更幾乎不與他們說話。幾天下來他們居然都不知道尼姑的名字或者法號。
好在他們都知道尼姑不是冷漠,而是淡然,心淡如水,無滋無味。否則他們呆在老廟,恐怕也會覺得不自在。
實在想不到尼姑竟會對許壞另眼相看,居然與許壞交談,而且看樣子還說了不少的話。
更讓他們吃驚的是,許壞與尼姑交談了幾分鍾之後,竟然隨著尼姑一塊向廟門走去,並未與他們打招呼直接進了老廟。
盯著他們的身影,堵新振不禁歎道:“許神將就是許神將,走到哪都要令人高看一眼。師太雖然不蘊武功,卻心性淡然如水,有深厚的佛家禪性修為,超然物外,不為俗事所動。居然也會對許神將另眼相待。”
“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呢?真是奇了怪了,剛才他們在那邊,我們在這邊,其實距離也就幾米,我們居然聽不到他們的聲音。”梅姑疑惑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