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壞悶著笑意,收下了四百塊純陽原石。雖然這些純陽原石並不意味著他就能修為突飛猛進,但起碼保證他短時間內不會斷糧。也算暫時有個溫飽了。
但是做人嘛,也不能太過分。得了便宜之後不能再賣乖。許壞也不再刺激白城四象。真正收下心來與他們商量靠近雍度的事。
其實這並沒什麼好計劃的。
簡單直接,就是要靠許壞在地下如魚得水的能力,悄悄潛到雍度身邊,一旦時機成熟,發起致命一擊。
這對許壞來說沒什麼,早就習以為常了。在這小千位麵,許壞要是想改行做一個刺客的話,天下第一刺客的名頭那絕對是手到擒來,而且是名副其實。
可白城四象並不了解許壞的能力。再加上被許壞一通惡整、挖苦加敲詐,心裏憋著火呢。一聽許壞如此簡單直接的計劃,除了鎮天象之外,其餘三位卻是有些嗤之以鼻。
在他們看來,許壞遁地之術,有那麼點見不得人的味道。他們覺得麵對麵生死大戰,打贏了,那是真英雄。以智慧博贏,那是智者手段。像許壞這種地底下打洞,那是鼠輩手段。
對此,許壞隻是報以一聲嗬嗬,再沒說什麼。他根本沒必要向白城四象解釋他五靈玄奧。更不會無端端地將自己的秘密示之於人前。
反正撐死了,幹掉雍度一夥,是直接目的。隻要能把目的達成了,藍沁公主自會感激於他。
許壞領著他們地底潛行,無聲無息地潛入蒼狼高原之中,又一次來到了雍度一夥藏身的高樓之下。
當白城四象悄然感覺到高樓中潛藏的高手氣息,甚至能聽到雍度與方杜二位將軍的交談,而雍度一夥卻對他們一無所察時,對許壞的手段嗤之以鼻的白城四象,才真正有了一絲正視之心。
尤其是鎮天象,他略帶震驚地說,“許少,據我所知,有一些人修煉特殊武印,也能穿梭於地底。可卻從未聽說有人可以在地底之中隨心所欲的穿行,而且做到無聲無息,你這到底是什麼武印?”
許壞嘿嘿一笑,“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秘密,天下間修煉者猶如恒河流沙,數之不盡,修煉者的秘密也同樣無量量。人能夠有好奇心,卻未必能盡知天下,你說對嗎?”
鎮天象討了個沒趣,不禁有些鬱悶。心裏暗暗罵道,“這個許壞,也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修為境界不清不楚,手段神秘莫測,偏偏又狡猾得跟修煉了千年的老狐狸似的,實在叫人惱火。”
鎮天象有點不甘心,又問道:“許少,冒昧問一句,請問你今年多大?”
許壞不由有些錯愕。
問他年紀的事,他還是頭一次遇到,還真有些新鮮。
但他心裏明亮得跟鏡子似的,鎮天象會這麼問,分明是想旁敲側擊探他的底細。
許壞目光一轉,閃過一絲狡黠。既然想探底,索性嚇一嚇人。他微微斜著腦袋,裝模作樣故作掐指算地比劃了一會兒,好像個修煉了許多年早已忘記了歲月流逝的老人似的。
這模樣直把白城四象都給吸引住了,並暗自驚疑,難道許壞是個修煉了許多年的老家夥?
好半晌許壞才眯著眼睛,嘿嘿笑道:“今年三十四!”
“三十四?”
“什麼,才三十四?”
白城四象齊齊瞪大了眼睛,嘴角直抽抽,一臉看怪物似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許壞。
許壞像受了驚的兔子似的,縮了縮身體,“幹嘛,幹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白城四象並沒理會許壞,經過這一段時間的接觸,他們已經摸到了許壞一些脈門。都知道許壞這個家夥是個喜歡裝模作樣,表麵上見不得真的人。
鎮山象一字一頓地道:“你真的隻是三十四?”
“那還有假,我看起來很老嗎?”
鎮山象抽抽了!
其餘兄弟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情就跟見了鬼似的,又震驚又覺得不可思議。
修煉者看似壽命比普通人悠長得多,隻要原體級別達到了中千境界以上,活個五六百歲沒有問題,若是能修到中千極限達到中千至品,壽命甚至可能破千。
可修煉者卻恰恰又比普通人更需要時間。修煉者從修煉之初,就被各種各樣繁瑣的事情充斥整個生命。
修煉者要尋找修煉資源,要修煉原力,要鍛煉精神,更要參悟各種戰鬥手段…
這些都是極耗時間的。
縱觀許壞這段時間的表現,修為境界斂藏得十分緊密,看不清楚,但看他從未在任何一刻表現過畏懼神態來看,修為應該不低。再加上幻術,又加上奇怪的遁地之術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