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應該是正在進行著一場好戲。
隻是因為許壞化作一道迷幻般的光芒陡然出現,卻將這一幕好戲給打斷了。
沒人能想到會有人突然闖進這間房間,更不會想到會以這種詭異的方式出現在這間房間。
於是,個個都愣住了。
同時也提起了警惕。
倒是許壞笑眯眯地打量著房間眾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實則心裏也暗鬆了一口氣。
那個令許壞顧忌,揚言十年後要奪取許壞身上的黑湮血劍的陰冷男子,並不在。
許壞不禁要懷疑,那個陰冷男子到底是不是城主府裏的人。
想來應該不是。
可正因為不是,許壞卻覺得更加惱火。
陰冷男子不是靈鶴城主府裏的人,卻出現在許壞的麵前,說了那一番話。可想而知,許壞與陰冷男子的相遇並不是巧合。而是陰冷男子主動找到了許壞。
“媽的!”
許壞心裏暗罵了一句。
既然陰冷男子並不在,現在再考慮那個陰冷男子的事,也就沒太大必要了。
“諸位,這麼熱鬧是要幹什麼呢?以多欺少,以大欺小嗎?還要臉不?”
許壞不屑地哼了哼,目光獨落在那個頭戴桂冠的男子身上,“別告訴我你就是靈鶴星主汗拔天?”
“我就是汗拔天,你是什麼人?”汗拔天沉聲應道,轉身與許壞對視,臉上也露出了濃鬱的慍怒。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許好是我的哥們!我聽說許好的媳婦兒被人幽禁了,然後又被她無良的父親拿出來公開拍賣,所以過來看看。隻是這一看,真是令我太失望了…”許壞搖頭晃腦地說道。
“住口!”
汗拔天怒喝道:“你是什麼人,膽大妄為闖入我的府邸不說,竟然還如此信口雌黃。我汗拔天什麼時候將我自己的女兒拿出來公開拍賣了,她又不是貨物。”
許壞笑了,“你還知道你的女兒不是貨物啊?既然知道她不是貨物,你還鼓搗這招親做什麼,還麵向小蠻星域所有修煉者招親,整什麼過三關…你不就是想利用這個招親占點便宜,看誰拿出來的好處多,你就把女兒嫁給誰,這跟賣女兒有什麼區別,這不是拍賣什麼才是拍賣?”
“你!”汗拔天頓時一怔,一時間竟不知道怎麼回答許壞,照許壞這樣子的邏輯,招親就等於拍賣了。可是這能一樣嗎?他給女兒招親還不是為了給女兒找一位夠分量的夫婿嗎?
“我怎麼了…說不出話來了吧?”許壞不屑地笑道。
汗拔天氣得滿臉通紅,“你這是在強詞奪理!我不管你是什麼人,敢闖入我府邸這本身就是死罪。你還如此羞辱於我,我更加不可能饒恕你。”
汗拔天話音落下。
房間裏便猛地爆發一股強橫的氣勢,許壞身側一道人影快如閃電撲向許壞。閃亮的原力化作一道掌印,直接拍向許壞,強烈的罡風刮得房間內呼嘯不止。
這還是出手的人有意將威能集中在掌印之中,盡量讓原力不泄露出來。否則以出手之人行星十重的修為,要掀開整個房間甚至整座丹露苑都是輕而易舉地小事。
許壞雙眉一掀,微微冷笑。
這人出手不敢令原力泄露,除了不想毀壞丹露苑之外,恐怕更大的原因還在於不想鬧出太大的動靜,令城主府外的高手感知到吧。畢竟有人闖進城主府,還直接闖入住滿汗拔天內眷的東園中,傳開後,汗拔天臉麵絕對無光。
隻是又想對許壞造成威脅,甚至殺死許壞,又想不讓人知,這怎麼可能呢?
“螢火之光,也敢放光華?”
許壞身軀微動,一股火熱的氣勢猛的爆發,火紅的拳影快若流星,直接轟上了掌印。霸道地擊潰了掌印中的陣道,勢如破竹,結實地轟在了出手之人的胸口上。
這顯然不是許壞的全力。
但中了許壞這一拳,即便對方是行星十重的高手,還是被打飛出了房間,狼狽地摔落在地,起來時手捂胸口,滿臉發白,顯然時受了些傷了。
房內眾人頓時感到極為震驚,滿臉駭然。
實在不敢相信,房中這個詭異出現的青年人,實力也如此詭異。輕輕一拳,竟然將一位行星十重的高手擊退,還令人受傷。
如此實力,簡直聳人聽聞。
許壞故意衝著自己的右拳吹了一口,不屑地目光掃過四周,“真是不自量力,不堪一擊!還有誰要找死的,趕緊上來,少爺我再出手可絕不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