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壞聞言立震,他知道羅夫是不會害他的。他索性不管丹田裏的情況,反正也沒有了碰撞可以捕捉共鳴,索性將所有的意識集中到了意識深處。
三分鍾內,水元之力與火元之力碰撞了足足五十四萬次。許壞從中捕捉到的共鳴足有三十二萬次,成功捕捉率達到了百分之六十。在如此巨大的碰撞次數中,百分之六十的捕捉率已經是相當可觀,甚至可稱得上神奇了。
許壞全身心在意識深處推演這三十二萬次共鳴。能共鳴就意味著能融合,一次共鳴就是一次水係玄奧與火係玄奧彼此融合的點。許壞要做的就是要將這三十二萬個點真正融合起來。
這太難了。
即便許壞真靈十分強大,也絕非是短時間內可以奏功的。他就像是一個可怕的邏輯數學天才在腦子裏憑空推演數以億計的各種數據。
時間仿佛比以前流逝得更加快速,也更加無形,無聲無息。
公主府中。
老渢向曹灹承諾的一年時間已經過去了。
這天曹灹又一次來到了公主府。
“渢總管,怎麼樣了,許先生出關了沒有?”
“還沒有!”老渢據實答道,心裏卻泛起了一絲疑惑,許壞這次閉關怎麼這麼久,三年一晃而過,沒有任何消息,不會是出事了吧?
老渢心裏有些擔憂,並沒有注意到曹灹臉色已經有些發黑,但曹灹很好地掩飾住了。
曹灹說道:“那渢總管,想必你不會忘了一年前你跟我所說的話吧。”
老渢道:“當然記得!”
一年前,老渢承諾曹灹,如果一年之內許壞沒有出關,他便可以強行叩關叫許壞出關。盡管這件事是老渢所不情願做的,但耍賴顯然也不好。何況先前許壞其實也有交代。一年半以後就可以強行叩關,現在都三年了,應該沒事才對。
老渢起了身,吩咐白城四象好好招待曹灹。自己轉身走入內院,跨入太虛殿。
他第一時間找到羅夫,將事情原委告訴羅夫。究竟要不要強行叩關,老渢心中也沒底,他希望羅夫給個意見。
羅夫毫不猶豫地道:“既然許壞沒有自己出關,那肯定是在繼續修煉,按理說是不應該強行叩關的。不過他的修煉與常人不一樣,他先前既然有交代,叩關應該對他影響不大。你就去許園試試吧。如果不行,也別勉強。咱可沒必要為了什麼狂都錢莊,壞了許壞的修煉。”
“明白!”
老渢直接走入許園,按照許壞先前的交代,在許園內大聲喊了三聲“許少”。
這是許壞先前的布置。隻要有急事,這麼一喊五色神獅肯定知道,便會通知許壞出關。
可是這三聲“許壞”喊完了,卻沒什麼動靜。
羅夫也與歸寒來到了許園。
羅夫問道:“老渢,情況怎麼樣?”
老渢搖搖頭,正待說話。許園中突然傳來一陣微妙地波動。一間房間打開,走出一群鶯鶯燕燕。那正是梅姑、肖詩雨等十位許壞的女人。
梅姑嫋嫋上前,輕聲笑道:“老渢,你是在叩關叫許壞出來是嗎?這關暫時別叩了,許壞的修煉到了一個十分緊要的關頭,天大的事也不能打擾,壞了他這次修煉,便等於壞了他影響一輩子的機緣。”
老渢臉色一變,毫不猶豫地道:“好,那這關就別叩了。我這就回去與那曹灹斡旋。”
“等等!”羅夫出聲喊了一句,將老渢留下。
羅夫一臉揶揄地朝歸寒看去,“歸寒老兄,我聽說你給了許壞一部全水係的功法,並且不太看好他能修煉成功。我想這回你卻是要失算了。如果我料得不錯的話,許壞現在應該是修煉水元之力即將成功了。到時候你老兄,可又要受打擊了。”
歸寒臉色一變,斷然道:“不可能!”
羅夫壞笑道:“歸寒老兄,你可別說的這麼肯定噢?我告訴你,在許壞這小子的身上永遠都充滿奇跡。由不得你信不信。我算是被打擊得麻木了。”
歸寒哼道:“任你說得天花亂墜,我也不相信。他才閉關多久,怎麼可能修成水元之力?”
羅夫嘿嘿笑道:“要不,我們打個賭吧?就讓現在身旁的諸位給我們做個見證?”
歸寒個性孤傲,認定了的事很難改變。他認定許壞絕對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裏修成水元之力,便絕對相信自己的判斷。縱使看出羅夫對許壞充滿信心,有意用打賭來給他設陷阱,他也依然不懼。
“賭就賭,你想怎麼賭?”
羅夫道:“很簡單,你不是不情願呆在太虛殿裏做副殿主嗎?咱們就以這事作賭注。如果你贏了,我說服許壞五十年恢複你自由。風老那裏也由我和許壞去解釋,擔保你不受風老責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