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壞總算是聽明白了,原來羅夫這老廝居然拿他跟歸寒打賭。難怪這麼激動。許壞倒不會因此生氣,反而好奇羅夫與歸寒到底賭什麼。
耐下性子問了問,許壞不由笑了。
跟羅夫打這種賭。歸寒這是要栽呀…
正愁著怎麼威脅歸寒從此以後乖乖地呆在太虛殿幫他好好護持太虛殿。羅夫跟歸寒打這個賭,真可謂是瞌睡來了有人給送枕頭,及時雨,及時雨啊。
一時之間,許壞頓覺羅夫這老廝可愛極了。
許壞眼珠子一轉,功法轉變為天水神則,一股子醇厚水元之力氣息夾帶著淡淡的水係法則威壓自身上散發出來。玄妙的一掌驟然翻開,反複是滔滔江水綿延不絕,直震羅夫。
羅夫猛的身軀一震,抬起頭來,眼中露出了一股強烈的震撼。竟是忘了躲閃,直接被許壞一掌再度拍翻出去,一屁股跌坐在地。但這家夥居然不叫疼不叫苦,坐在地上瞪著倆鴨蛋般的眼睛,呆若木雞。
“哈哈…”
許壞這才得意一笑,跨出許園,霎時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直到許壞消失了好一會兒。羅夫才打了個激靈醒來,“草,水元之力,真的是水元之力,那小子的全水係玄奧竟然也如此誇張…”
他猛的站了起來,狂笑一聲,“哈哈,歸寒…”
咻的一下,直接躥出了許園。他打賭贏了,他非要第一時間去刺激刺激歸寒不可。不把這個整天擺著一張冷酷臭臉的歸寒打擊打擊,羅夫這心裏實在不舒坦啊。
許壞沒去看望別人,直接出了太虛殿,回到了公主府。步入大廳,他臉上便再度露出了玩味的笑意。曹灹竟然在,隻是坐在大廳裏明顯有些忐忑,如坐針氈,不時悄悄打量公主府,一副這裏隨時有人會弄死他的樣子。
“我不在的時候,羅夫他們肯定嚇唬了這個姓曹的。”許壞聰明絕頂,雖然還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但也猜到了一些關節。
不過他並不在意,麵對狂都錢莊可不能一味服軟,一位服軟隻會讓人覺得公主府是軟柿子。
這軟柿子可誰都愛捏啊,隻有那種腦袋有坑的人才會喜歡挑硬的人去碰。
太虛殿要想在丹雲星默默地發展壯大,必須得稍稍顯露一些實力,讓狂都錢莊不敢輕舉妄動。
縱使沒有羅夫等人做的一些事,此次許壞出關以後也是要找機會嚇唬嚇唬狂都錢莊的。
不過現在看來,許壞是不用多此一舉了。看曹灹的樣子分明已經嚇壞了,再也經不起多少驚嚇。過度驚嚇的話隻會起反作用。
隻是曹灹如此驚嚇,若不趁機做點什麼的話,未免有些浪費了。
許壞心裏一閃,忽然計上心頭。
腳下的步伐突然加快,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了大廳之中。
“啊,許先生…你出關了?”
這公主府大廳裏,人並不多,也就藍沁、晴空、老渢以及廳外的護衛白城四象以及曹灹。
但論警惕性最高的無疑還是曹灹。因為公主府表現出來的那種一天之間跨越三十億公裏輕易殺死天血錢莊總管塔斯洛的實力,曹灹對公主府充滿了未知的恐懼。
他人在公主府大廳裏坐著,卻時時警惕著公主府中那種人所不知的可怕殺機。
自然的,也成了第一個發現許壞出來的人。曹灹幾乎是本能地一陣驚惶,下意識地站了起來,腳步向著廳外微挫了半步,似乎隨時準備跑出公主府。
“呀,這不是曹總管嗎?咱們好像有四年沒見了吧,曹總管風采依舊啊,叫兄弟我甚是想念啊。”許壞笑眯眯地走了過來。
曹灹臉皮頓時一抽,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在他看來,公主府內的高手一天之間取走塔斯洛的性命,肯定就是許壞暗中策劃的。這幾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許壞肯定也事一清二楚的。
許壞沒找他算賬已經給麵子了,怎麼可能會想念他?要想念也是想念美得跟畫似的藍沁與晴空吧?
不過雖然知道許壞言不由衷,但見許壞笑臉迎人,曹灹心中還是不知不覺地鬆了一口氣。他現在就害怕許壞跟他計較前次在公主府心急出手對付藍沁公主的事。
隻要許壞不計較這些事,那就好了。他也可以借機探探情況。這公主府的情況一天不知根底,他就一天寢食難安,飽受折磨。
“是是…是啊,在下也十分想念許先生。四年不見,許先生越發虛懷若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