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壞,你放屁!”
宮素心怒不可遏地罵道。
話一出口,許壞驚呆,宮素心自己也驚呆了。老天作證,她修持心靈,表麵柔和,內心驕傲,就算在宮家最困難的時候遭遇古神威壓迫,也沒有罵過粗口。
今天竟然被許壞刺激得失控了。對,就是情緒失控,失控得很厲害,從來都沒這樣過。
不過罵也罵了,宮素心也不後悔。如果能就這樣罵死許壞這個死變態那才最好。
是以,宮素心很快就恢複了坦然,憤恨地瞪著許壞。
許壞驚魂般地回過神,眼睛一亮一亮的,“像你這麼的高貴優雅的人,竟然還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哈哈,真是想不到,真是有勁,來啊,有本事再罵兩句聽聽,我還想知道你能再罵出什麼樣的話來。”
宮素心無語了。
許壞就是個變態,妖孽,無恥,該挨千刀的。
她極其惱怒地道:“許壞,難道就沒有人告訴你,你這個人真的很討厭嗎?”
許壞道:“沒有,不過即使有我也不在乎。別人討不討厭我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討厭我就行了。”
宮素心怒道:“誰說我不討厭你,我討厭你,相當討厭你。”
這話是很本能地應著許壞的話語說出去,她本意是想澄清自己不喜歡許壞。可話一出口,她卻後悔了。這孤島涼亭,就她與許壞獨處,一男一女,說出這樣的話來,怎麼聽都有點撒嬌的味兒。
果然,許壞一聽,臉上就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一副奸計得逞的模樣。
宮素心氣極,她猛的明白,這是許壞給她下陷阱。
“這個混賬東西!無恥!”宮素心心裏一陣無力,她再也不想跟許壞多說話了,她不知道再與許壞這麼說下去的話,還要如何被許壞戲耍。
宮素心惱怒地道:“行了,許壞,你想說什麼賭約趕緊說。說完你趕緊走,我一秒鍾都不想看到你。”
“好吧!”許壞也不以為意,也不再戲弄宮素心。他明白,人終究是有底線的。不斷地撩撥宮素心固然能使得她內心淩亂,難以堅守自持,可過猶不及,說得多了,難免因厭生惡,那就得不償失了。
所以許壞又跟變戲法似的,變得很正經。隻是他這種正經在宮素心眼中已經很不可信了,是假正經。
許壞自然也不用解釋,直接道:“你不是不相信我的前途光明,鬥不過底蘊深厚的古仙皇朝,鬥不過古神威嗎?那你我之間就以暗星界奪寶這件事立個賭約如何?”
宮素心深深地看了許壞一眼,冷然道:“怎麼賭?”
“就賭古神威能不能奪得黑湮大帝的遺寶。如果他能得到黑湮大帝的遺寶,就算你贏,我輸。你贏了,我親自送你和桃紅緋紅離開太虛殿。並且當著太虛殿所有人的麵前向你道歉。”
“如果古神威奪不下寶貝,就算我贏。我贏了你不僅要答應我留在太虛殿做副殿主,將來到了無量位麵你還要把宮家帶入太虛殿,然後你與我成婚,做我的夫人,怎樣?”
許壞鎮定自若地說道。
“不可能!”宮素心怒道,“姓許的,你要不要臉,如此無恥的賭約你都能說得出口?”
“無恥嗎?”許壞嘿嘿笑道,“我不覺得。”
“還說不無恥。這暗星界奪寶,本來就不是古神威一個人的事,除了古神威還有其他八方勢力,每支勢力都極強。奪寶本來就不一定是古神威奪得,這樣的賭約如何算數?”
“噢,那依你呢?”
“你不是要證明你比古神威厲害,你能鬥得過古仙皇朝嗎?要賭就賭你能不能奪寶。古神威奪寶,你輸。你奪寶則你贏。你們兩個都沒能奪寶,則不輸不贏。除非你贏,否則你就要送我離開,還要當麵道歉。”
許壞雙眼一眯,笑了,“果然是厲害啊!嘖嘖…這樣的賭約,對我可真是不利。那古神威背後有個古仙皇朝,手裏還有一份黑湮血劍,奪寶本來就是主角之一。而我呢,什麼都沒有,要我奪寶那就是要我與九方勢力玩一出空手套白狼啊!狠,真狠。”
宮素心冷笑道:“你要證明你厲害,就得這樣。你要是不敢賭趁早說一聲,我也不小瞧你。”
“賭就賭!”許壞嘿嘿一笑,居然答應了。
這幹脆的態度反倒讓宮素心一陣驚詫。這明顯對許壞不利賭約,許壞怎麼可能答應,難道許壞傻了?
就這一愣神的功夫,許壞忽然又湊過了頭,趁宮素心不備,在宮素心嫩白的臉頰上親了一口,然後迅速甩頭離開,得意洋洋的笑聲遠遠地飄進涼亭,“哈哈哈,素心夫人,你就等著我把你娶進門吧。”
宮素心氣急敗壞地追出涼亭,衝著許壞的背影怒道:“你這個混賬東西,你無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