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覺帶許壞去的地方並不遠,就在二十公裏外的一座山坳裏。山坳呈沙漏狀,兩邊有峭壁,越往內越狹窄,在最內段狹窄得大約隻能容下一人進出,那個地方的左邊峭壁上有一山洞。
因為缺乏光線,山洞顯得比較黑暗,卻還是可以看清楚裏麵的一切的。
山洞並不深,隻有三米左右,但凡是個修煉者隻要來到山洞口眼睛隨便一掃,就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山洞裏什麼都沒有。不過恰恰是因為可以看得很清楚,則也會讓人很容易將這個山洞忽略掉,認為這不過隻是一個普通的小山洞,不值一提。
無覺領著許壞走進山洞,十幾個人進去以後,山洞立刻顯得十分擁擠,幾乎容不下這麼多人。
這時許壞卻發現了,就是這山洞的牆壁上有一道裂縫,看起來像是石壁裂開的裂縫,很普通很尋常。可若是已經解除到虛空玄奧的人則會驚訝地發現,這條石壁裂縫其實是一道空間裂縫。
許壞忽然明白了,無覺為什麼帶他來這裏了,心下不由也生出了一些期待。
“許少,請跟我來。”
無覺率先走向那條空間裂縫,一腳踩向那空間裂縫,裂縫中便湧出了一股無形的吸力,將無覺整個人吸了進去,直接消失了,他已經遁入到另一個空間中了。
許壞微微一笑,遁入到另外一個空間,這種事對他而言,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許壞身形一閃,直接從原地挪開,直接鑽進那條空間裂縫。身後十幾個人不由感到驚訝,怎麼看起來許壞遁入空間裂縫比無覺還輕鬆淡然?
虛空係天賦畢竟太稀少了。許壞如果自己不主動顯現出來,一般人實在太難想象許壞很早已經就開始參悟虛空玄奧。
空間裂縫的後麵是一片遼闊的世界,比起許壞現在所掌控的太虛殿還要大出十倍。
隻是這個世界透露出來的氣息卻是太過蕭索了,就像是一幢被遺棄的老屋。
一片遼闊的大地,蔓延出將近三萬公裏。山川、河流、花草、樹木什麼都有,卻顯得寂寥。先許壞一步進來的無覺,召喚來了黑壓壓的一群人,人數比太虛殿還多,也可以感覺到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氣息,可卻沒有那種蒸蒸日上的感覺,反倒有日漸蕭條的味道。
身後,無覺那十五位兄弟也進來了。向許壞行了一禮之後,就走向了無覺,歸入到無覺召集的人群中。
無覺遙遙向著許壞也施了一禮,然後走到人群的最前方,彎腰向一位青衫老者低聲說了幾句話。許壞沒有刻意去聽無覺對那位青衫老者說了什麼,卻可見青衫老者聽了無覺的話語之後,神情立刻大變,並向許壞投來極為淩厲的目光,那種淩厲當中已經帶著一絲淺淺的殺意。
然後,青衫老者便撇開無覺,大步流星地跨到許壞麵前,淩厲地目光上下掃視著許壞,眼光充滿了審視。
許壞既不生氣,也不說話,始終一副淡然處之的態度。
青衫老者審視了一會兒之後,沉聲道:“你就是許壞,把太虛宇宙的殘片的煉化成空間法寶,然後創建了太虛殿?”
青衫老者語氣很不客氣,甚至言辭之間還夾帶這一絲氣勢壓迫,似乎想要震懾許壞。
許壞淡淡一笑:“你是在審問我嗎?”對於不客氣的人,許壞也從來不會客氣,這並不會因為青衫老者與無覺存在什麼特殊關係而有所改變。
青衫老者臉色一變,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好狂傲!老夫就是在審問你,那又如何,你敢不回答?”
許壞道:“笑話?我憑什麼回答你?難道因為你一大把年紀,還是因為這裏是你的地盤。”
許壞不屑地瞥了青衫老者一眼,索性越過青衫老者,徑直向無覺走去,並道:“無覺,看來你帶我來了一個很不怎麼樣的地方,這個地方我一點興趣都沒有。走吧,我們該回去了。”
無覺臉色一變,神情立刻變得焦急,不知該怎麼回應許壞。
“放肆!”
一聲怒喝,自許壞身後猛然響起,同時一股驚人的力量氣息陡然爆發,直擊許壞,仿佛一座大山凶猛地撞向許壞的身體似的。
“青老…”無覺大驚失色,脫口疾呼。
許壞倏然轉身,臉色已經是一片冷漠,五指賁張,刹那間的金光咆哮,萬劍齊鳴,最可怕的萬滅劍陣席卷而去!
這刹那,許壞對全金係玄奧的掌握與運用,幾乎毫無保留地完全融入到了這一擊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