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空暗淡得沒有一絲微光。
突如其來的一陣風吹得漫塵埃,過後是雜亂無章的汽笛聲,從街頭傳至街尾。入冬的傍晚依稀留有幾分寒意,路上放學回家的孩子也加快了腳步,想逃離這寒冷的氣趕快回到家裏暖暖那凍得通紅的手。
貼在牆上的時鍾依舊一分一秒慢悠悠地轉動著,不知何時開始從遠方傳來悠長零漫的鍾聲,聲聲入耳。
這裏是九川,我的故鄉。
你問我是誰?我想賣個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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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裏的白山茶又開了。
我不止一次跟之初過不想再種白山茶的事情。因為一到冬整個屋子都是白山茶的香味,香得令人有些厭煩。可他執意要種,性子跟他姐一樣倔,我爭不過他。
之初,白山茶是媽媽唯一喜歡的花,種這麼多白山茶,如果有一她看見了就一定會回來。
我雖然知道他是在自欺欺人,但不願揭穿。
再者,總有人會因為白山茶的香味而來到這裏,就算他們並非因買書而來,卻也為這番蕭條的景象增添了些生氣。
來總歸是好的。
“姑娘,吃飯了。”這聲終是打破了寂靜的氛圍,電線杆上唧唧喳喳的麻雀聞聲飛走。這些鳥兒似乎很聰明,隻要院裏有一點兒聲響,它們就會立刻飛走,以保證自己的安全。
我想它們是杞人憂了,我還沒窮到要抓鳥兒來填飽肚子呢。
你問我是誰?我想賣個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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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義上的晚飯不過是幾根烤紅薯加一碗清粥罷了。我剛端起碗西柚就跳到桌上開始喵喵叫著,無辜的眼神甚是可愛。它每次都會用這種方法來求得除粥以外的食物,我也早已習以為常。
不過南洛和之初可不吃它這套,所以它就隻有來找我咯。我呢,也總愛上它的當。
我就是覺得,自己已經過得這麼清貧了,總不可能養一隻貓也讓它餓著吧。
況且我們西柚是這麼可愛的貓呢。
“姑娘,你就是太心軟。”南洛這麼我。
我笑了笑,繼續將熱乎乎的紅薯喂到它嘴邊。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你總不可能讓西柚以後跟咱們吃一樣的東西吧。”
“這樣不好嗎?”我反問。“當然不好,”南洛反駁,“貓就應該有貓的食物,不然怎麼會有生存法則這一呢。”
“那南洛覺得西柚應該吃什麼樣的食物呢?”
“貓肯定是吃魚的啊,不過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