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夢都是反的嗎？”
魔息被噎住了。我淡淡一笑，不想再多了。
“主人，你開心就好。”
魔息最後隻能哀哀怨怨，像個棄婦一樣地道。
“你本來也沒得選擇。”
我漠然罷，轉頭看了看沐倚蘿。她還在掙紮著想要站起來，我輕聲道，“如果你動不了，就不要動了，先顧著命吧。”
沐倚蘿似乎已經失去意識，隻剩下本能還在，我歎了口氣，在心裏問魔息：
“你知道為什麼它們突然間一起出現嗎？”
魔息好歹是一個厲害的鬼物，對這些還是清楚的。聽到我發問，便立刻回答：
“那個中性人剛剛獲得軀體，還不能適應，現在是她的衰弱期，這些鬼物是趁機來搶奪她的軀體的。”
夜裏沐倚蘿出現時，魔息聽到她的聲音便篤定地她是男的，今早看到她穿裙子才知道自己錯了。魔息臉皮薄不想認錯，就一直叫沐倚蘿為“中性人”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戰爭，沒想到這句話在鬼界也適應。”
縱使有心理準備，我還是一時間無法接受這個原因。
“別當吟遊詩人了，主人，先解決這些鬼物好嗎？”
魔息的聲音又一次傳來，顯得特別破壞氣氛，“要我我們就應該撒腿就跑。既然它們隻想要沐倚蘿，那就不會對我們出手，畢竟它們不至於傻到徒增罪孽。可是，如果主人你執意出手，那它們動手完全就是正當防衛了啊……”
“人類的法律你學得倒是不錯。以後等你有了軀體，要不要考慮往法學方向發展？”
我態度認真地問魔息，然而魔息完全不想理會我了。
我靜下心，閉上眼睛，回憶起兒時外公教我的法術和咒語，用手中的桃木佛珠手串在虛空中畫了一道符，喃喃念道：
“人來隔重紙，鬼來隔座山，千邪弄不出，萬邪弄不開。”
“……主人，你以為畫個圈圈就能夠護住那個中性人嗎……”
魔息略帶絕望的聲音幽幽傳來。我一動不動，仍然閉著眼睛，在心裏道：
“我不會做沒把握的事。安靜看著吧。”
又畫了一個符，我又念了新的咒語：
“我是目，與相逐。睛如雷電，光耀八極。徹見表裏，無物不伏。急急如律令。”
“砰——”
一聲巨響，空氣中隱隱約約出現了一個防護罩，把我和沐倚蘿牢牢護在了裏麵。
我閉著眼，通過防護罩延伸出去的能量可以感應到懸浮在半空中的鬼物們似乎在猶豫和掂量，部分實力太弱的鬼物開始退縮，在遠處觀望。
“轟——”
幾個恍若驚雷的聲響陸續傳來，我的防護罩被幾個鬼物不斷轟炸，我能感受到我的防護罩能量不穩定，但是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我咬咬舌尖，噴出一口生人血，用舌尖血又畫了幾個符咒，念道：
“道畢，三五成，日月俱，出窈窈，入冥冥，氣布道，氣通神，氣行奸邪鬼賊皆消亡，視我者盲，聽我者聾，敢有圖謀我者反受其殃，我吉而彼凶！”
防護罩在一群鬼物的集體攻擊下越來越脆弱，似乎下一秒就會破碎一般，我一狠心，咬破舌尖又噴了一口血，努力撐住了防護罩。
魔息有些擔心，但我還沒有下命令，他又不敢貿然出手打斷我，於是焦急地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