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原來是場陰謀(1 / 2)

出納員不來了,廠裏的錢也取不出來了,銷售仍未有音信。馬三子仍奔走在沈陽、長春之間。他帶回了消息,肖表舅去過這些廠家,告訴他們除了他來,別人的貨一律不收。

馬維東發現這裏有貓膩,他腦袋裏閃過肖表舅在拖延時間的念頭,但是對這一行為的目的卻百思不解。

1994年的春節到來之前,肖表弟來找馬誌一了,他拿了一個帳單:

馬誌一分紅萬元,馬維軍提成5萬元,馬維東開資5千元,鄭麗開資千元,常虹開資千元,總計65萬元。

馬誌一問:“你啥意思?”

肖表弟皮笑肉不笑地:“我投了15萬元,現在隻剩75萬元和一堆破機器,一堆賣不出去的汽門芯。而你們家就得了65萬元。你你的專利能掙50萬、100萬的,現在看都是煽乎的。這個廠子再辦下去,我褲叉子都得賠進去!”

“你這話的意思是不想幹了唄?不幹咱們就分手,我的專利,我自已幹!”馬誌一氣呼呼地。

“就這麼分手,你好意思嗎?我賠了七萬五,你掙了六萬五,上嘴唇一挨下嘴唇,你拍屁股走人了,拿我當冤大頭哪?!”肖表弟露出了凶相。

馬誌一有些理屈詞窮了,嘟囔道:“當初是你上趕著找我的,賠了你怨誰呀!”

“怨我自已呀!怨我聽信了你的煽乎啊!你的話可以這麼,法律可不是這麼的!法律講究公平,我出的是真金白銀,你出的是一張被你吹神了的破紙。這個咱先不,合同上寫的明白,我們是合夥經營,我占70%股份,你占0%股份,賠了你不能沒事人似的吧?”肖表弟咄咄逼人。

“那你7我,咱們誰也不欠誰的!七萬五我攤兩萬兩千五,我給你錢,咱們一刀兩斷!”馬誌一道。

“帳不能這麼算!”鄭麗開口了,“分紅你分得最多,分到了7萬,還有0萬支汽門芯,產值75萬,你姨子也掙走了兩千,要算咱們合起來算!你拿15萬不假,三個月周轉了5次,細算起來,你還賺了呢?”

鄭麗拿出了會計的看家本領:“你別拿法律來嚇唬人,法律講公平不假,更講證據!我記的會計帳是最有力的證據。這點帳都在我心裏呢,周轉5次後,你投的15萬己經升到了57萬,贏利10萬,己經分到你們兩個股東手了,我們的工資是為你們創造利潤的報酬,不能算進去。你你賠了七萬五,有庫存在,正好值七萬五,你先提出分手的,就應該歸你,還有機器設備淨值也值萬元,裏外裏你賺了10萬元,我們馬誌一才賺萬元,要分手,三七分,你再拿出一萬元才對!”

成本會計不負其名,鄭麗的一番話給馬誌一打足了氣,馬誌一又來勁了:“是呀!你不幹就散夥,你毀約,我不計較了,再給我一萬元,你給我土豆搬家,滾球子!”

肖表弟鼓著掌:“精彩!太精彩了!可惜,這不是法院判的!我可以再給你一萬元,兩萬元也行,你的專利轉讓給我,咱們就兩清了!”

“你子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原來你是惦記我的專利!你聽著!那是我馬誌一的命,出多少錢也拿不去!”

鄭麗扯了一下馬誌一的襖袖子,示意他別話,然後對肖表弟:“你不那是一張廢紙嗎?廢紙你要它啥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