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上，馬維東和白麗娜嘮起來了。
白麗娜是考入重點高中一中的，現在已經高二了，開始分文理班了，她選擇了理班。
“你讀高中和讀初中有什麼不一樣？”馬維東問。
“讀了高中的課程，就覺得初中學的知識太低級了。比如幾何吧！初中就是給你定理，讓你求證，高中則給你問題讓你解析。難是難了一些，不過挺有趣的。”白麗娜回答道。
“是不是隻給你一個角度，就讓你算出距離來？”
“你的那是三角函數，這樣的題還不難，應用正弦、餘弦、正切、餘切定理和對數就能算出來。我的是解析幾何，給你坐標和數軸上的點，讓你求值，然後連線，連成幾何圖形。”白麗娜解釋道。
“我想起來了，我上高二時學過一點，這一塊是容易把人搞糊塗了，有挺多好學生都網在這兒了。我當時也沒聽進去，後來在當兵時，學完炮彈拋物線原理後才搞懂。其實這一塊在機械設計和加工下料時常用……”
爺倆邊嘮邊用筷子比劃，嘮得不宜樂乎。
白俊見馬維東和女兒嘮得火熱，便和馬悅嘮了起來：“聽你在學校練起攤來了，還掙錢了，跟老舅學學唄。”
“我們學校在淨月那邊，離市中心遠，我就從黑水路批發一些商品背學校去賣。開始在女寢賣，後來拿到操場上去賣了。開始周六周日賣，後來她（他）們去我寢室買，才幹兩個月，掙了000塊錢。”馬悅回答道。
“行啊！別人上學花錢，你上學掙錢，我孫女真有兩下子。”鄭麗誇獎道。
座在輪椅上的姥姥也露出了笑容，嘴一勁地嘟囔，馬悅把耳朵貼過去，聽明白了。她：“你媽不給你錢嗎？”
馬悅回答她姥：“一個月給我800元，不夠花，我又不好意思要，就捉摸了這條路。”
“你看你姐，再看看你，除了伸手要錢，你還會啥？”馬三子數落寶子。
寶子低著頭嘟囔：“我還沒成人呢？你有撫養我的義務。”
“你進的東西都能賣出去嗎？賠了咋辦啊？”老舅母問道。
“賠不上，在黑水路批發的東西比商店便宜一倍，賣不了的，下次進貨時還能換別的。你看，我帶回了一些，想給親戚家孩子當過年禮物。”
馬悅邊邊拎過背包，拿出商品，先給白麗娜一個發卡，一個文具包。
寶子見狀，在包裏挑了三四件往兜裏揣。馬悅：“一人就兩件，你把多拿的掏出來，還有白鐸、白靈、南英、鄭龍、湯浩沒給呢？”
“她（他）們姓啥啊，咱倆可都姓馬。”寶子護著口袋不讓掏。
“你其實根本不稀罕這些東西，肯定拿學校去送女生，你給我拿出來。”馬悅邊邊搶。
寶子把東西全掏出來摔到地上：“啥破玩藝，我還不要了呢？”著還掉眼淚了，“我朝我媽要錢買好的！”
“別提你媽，再提他就給我滾蛋！”馬三子看白麗娜和馬悅都有出息，心裏就不舒服，寶子又提起他最恨的女人，他便發作起來了。
“哇——”寶子又嚎上了。
“憋回去！大過年的嚎喪哪？！”鄭麗喝道。
“要哭上外邊哭去！還以為你是孩哪，十四五了，幹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就會哭！”三子又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