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儀點了點頭“這附近有村鎮嗎?我夫君身體不適需要大夫看看”。
“那公子啊,哎,我早就看他身體不舒服,但還是硬撐著照顧小姐你三日,真是賢惠,不遠就有小城,在那裏看看大夫吧”。
“嗯”子儀點了點頭轉身又走進了畫舫,聽到這位大姐的話,子儀心裏也很不是滋味,天涯真是讓她沒有辦法,同時也恨自己自己怎麼就這麼粗心大意看不出天涯身體不適呢?掀著又躺在了床上,把天涯抱在懷中“救我的時候受過傷?”
天涯也就勢縮在子儀懷裏,子儀身上暖和,迷迷糊糊的搖了搖頭。
子儀看著天涯難得的睡不醒的樣子歎了口氣“也罷也罷,睡吧,一切有我”。
半夜,船停在了岸邊,子儀直接飛身出去順著那大姐的指點找到了大夫,扛起大夫就又回到畫舫,子儀看著大夫把脈,心中卻是有些緊張,許是看到子儀要吞掉自己的眼神,大夫輕咳了一聲“小姐不必擔心,你夫君隻是有喜了,又有些勞累過度所以害喜,隨我回去抓寫藥,好好休息就好”大半夜的自己還沒反應過來,這個小姐就把自己從夫君床&上給擄了來,嚇死人了。
不過這小姐也真是對這公子好,難得啊,難得。
有喜?子儀心中產生異樣的感覺目光移向床上的人,後者剛剛睜開眼睛與子儀視線一對上便又移向了別處,耳根出現可疑的紅暈。被子中的手緩緩的撫上自己的肚子,這裏有個小生命?真是,想都不敢想。
子儀看著天涯“壯士,你有喜了”。
天涯瞪了子儀一眼,後者一點也不計較,還是笑了起來。
“真是太好了,大夫得罪了,我還得把你送回去呢”子儀心中喜悅無限的化開,這是她和天涯的孩子,生命真是太神奇了。
“嗯”大夫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子儀摸了摸天涯的臉“好好休息”。
自己的孩子,天涯的孩子,一想到這裏,子儀的嘴角就止不住的上翹。
送回了大夫,子儀提著包好的藥回到畫舫,放下藥脫下外套就繞過屏風走到床邊,看著天涯的睡顏,輕手輕腳的脫下鞋子衣服躺了進去,見沒有吵醒天涯才放下心來,若是放在平日按照天涯警惕的性格早就該醒了,這回後者隻是習慣性的迷迷糊糊的靠近子儀,子儀伸手攬過天涯,這個男人怎麼能不叫人心疼。
什麼都不說,一切都放在心裏,想起初次自己為了保命去找到天涯,再後來他不離不棄的守候,什麼時候他就已經走進了自己的心裏。他很簡單,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同樣的沉默,但是他比龍嘯晨那個家夥要讓人安心的多,他不會去主動算計別人,隻是守護著自己的東西,可是,自己連最基本的都無法承諾他,在古代遇到一個想與你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男人,是自己的幸運,還是他的劫難。
子儀心中充滿著愧疚卻又私心的想要把他留下,最終他被迫成為女尊國男子,最終懷上自己的孩子,究竟是是命運在推著天涯往前走,還是自己害了他,她不確定,所以對於天涯的去留她從來都不敢有半點言語,因為她沒有資格。
天涯,吻了吻天涯的額頭,子儀也閉上眼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依舊是在江上飄著,不過似乎原先的城鎮雖然小,但好像是幾大支流的交點,是個繁忙的渡口,江上的船隻也多了一些。
原先在江上有些孤單,現在大清早的子儀就聽見江上嘈雜的聲音,子儀披上披風,剛剛走出臥室,便看到站在甲板上的星辰,似乎很久沒有看到過他了,或許他一直跟在天涯身旁,隻是天涯不讓他出現而已,子儀也從來不過問天涯的勢力範圍,而且明顯的星辰似乎也不待見自己,想來也是自己把天涯引上‘歧途’的,不待見自己也是自然吧。
後者隻是看了自己一眼,便又下了船和原先那掌船大姐來回搬著東西,想來是一些必需品吧,子儀也不多語,隻看向那掌船大姐“廚房有米,紅棗,銀耳嗎?”
掌船大姐想了想道“好像隻有米,不過還可以去買”。
“嗯,我去,大姐麻煩你給熬些粥,星辰照顧還你主子”子儀想了想回房取了些銀子跳下船,上了渡口,有星辰在,她也放下點心。
“不行,主子不準你離開”星辰閃身擋在子儀麵前。
“你派人保護著你主子,你跟我去”子儀也不狡辯,直直的說道。
星辰看了看畫舫,又看了看子儀點了點頭,子儀也不再浪費時間徑直向小鎮中心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