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派人跟著才發現,士兵總是分批夜裏走走了出去,而且是去了不同的地方,星辰回來向天涯說了此事,天涯也來了興趣,想了想,邊讓星辰去找來了鳳翔國地圖,本來這東西是不會那麼容易找到的,但是星辰做事謹慎,進入子儀的王府便也遝了一份圖。
連著跟蹤了一個月,也總算弄清了士兵的去處。
朱紅筆勾了勾星辰所說的幾個方向,確實是哪裏都有,但有一個共同特點,這些士兵夜出停留的地點,圍繞著京城,仿佛是把京城圍在了中心!
這樣的做法,目的已經暴露無遺,天涯他們雖然沒有參與過朝政,但不代表不知道,況且這軍隊有些打發和殺手組團殺人有很多相同的地方,比如說現在的合圍之勢,明顯便是要圍剿京城,思及此,天涯心中‘叮’的一聲,硬生生的停跳了幾秒,幾個月,京城發生了什麼?
想了想,天涯便讓星辰去把子儀派來保護自己的人給叫來,平日裏這五個人在自己這裏倒是和星辰他們沒有什麼衝突,都是一個目的嘛,這次星辰卻是不怎麼樂意,畢竟自家主子好不容脫離了那裏,現在明顯是在擔心那個女人!“主子,一入侯門深似海,望主子莫要再理會那裏的事情”。
天涯心煩的很,想要確定,便也失了耐心,冷聲道“快去!”。
星辰心有不甘,卻還是出去把那五個男子叫了進來,五人麵麵相覷,卻也鎮定自若,給天涯行了禮方站在了天涯麵前。
“你們如何向子儀遞送消息?”
雖然不明白天涯為什麼會這些,不過子儀也說過他們不需要隱瞞什麼,五人互相看了看,便有一人上前一步,顯然是五人的頭領道“每月的事情寫成信函派一人回去送到主子手上”。
“那你們定然是知道京城的情況的,京城發生了什麼事情?”天涯接著問道。
這一次,五人倒是麵麵相覷,那人接著道“沒有任何異樣”。
天涯皺眉,這麼多的兵,那個女人不能沒有任何消息吧,最初在遊龍國遇見她,隻明白那女人倔強,怕死,仿佛總是需要保護的人,分開了那麼些日子,再次相遇,那個女人便是工於心計的人了,這一次次的事情,總是在她的掌握,每個人的反應,每個人的心思,每一步都放在她心裏,而她也恰恰最會演戲,一切仿佛是別人算計她,仿佛她才是被動的一個,殊不知,那女人算計著所有的人,甚至於會把自己也算計在內。
這些著實讓自己吃驚。
雖然他在遊龍國的時候知道子儀很聰明,當初龍氏對她做的事情,隻要指出一點,她便可以在不了解全部事情,甚至於不明白自己的身份的時候完全的猜出全部,但是如今親眼見著了,還是有些震驚的,子儀變了。
這樣的子儀,怎麼會不知道這麼大的士兵調動?“王府有什麼異常?子儀呢?”
那頭領見天涯問起子儀,心中自然是向著自家主子的,雖然他是真的不了解天涯想要了解的事情,但是話也卻了“王府同往常一樣,隻是一直很忙,王爺更是連夜挑燈批閱奏折”。
天涯點了點頭,他也明白這些人肯定不知道子儀在忙什麼,但是忙也有很多種,又怎麼知道子儀知道調兵的這件事情呢?難道要寫信給子儀嗎?這麼做天涯也自然是不願的。
天涯沒有說話,卻看那頭領似是想起什麼道,抿了抿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便問道”你有什麼事情沒有同我說?“
頭領猶豫片刻,咬咬牙,為了王爺,拚了,當即跪了下去“屬下敬愛主子,見不得主子難過,這些話屬下自然是不能說的,但是屬下心裏難受,怕天涯公子與主子這一生就此錯過,才說這番話,便也知,王爺知道此事定要是饒不了屬下的,隻希望天涯公子能回到主子身邊”。
天涯沒有說話,那人接著道:“這些日陛下已經下令修皇陵,裏麵也留有王爺的墓穴,王爺那日也曾向屬下說起過要取公子一件貼身的東西,算是在……在”頭領的聲音變低“王爺道算是在下麵有個念想,但是最後又沒有讓屬下向公子尋要,卻讓屬下發誓,王爺他日若是不測或者就這樣去了,不能告訴公子,讓屬下保護公子一生,瞞著這件事情”。
那人頓了頓“這本沒有什麼,自是怕公子傷心,但是屬下離去的時候聽到王爺低聲呢喃,說自己恐怕沒有多少時日了,還笑了一聲,接著說了一句……說了一句……如今就怕自己死了還要讓別人傷心,若是能早些知道自己命不長,便可以無牽無掛了”那人低垂的頭眼眶卻是變紅了“屬下聽著難受,便記得清楚”。
星辰看向自家主子,天涯麵色還算平靜,但那緊握著椅子扶手的手暴露了他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