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回 終是利用(1 / 2)

五日後,許潔帶領的大軍到達遊龍國邊境城,延邊城。延邊城刺史率眾部在城下迎接,龍嘯晨騎著高頭大馬率著軍隊進入了城裏,刺史自然是要擺宴席為龍嘯晨接風洗塵的,席上也有許潔。

這刺史可一點都不含糊,在席上便低聲詢問龍嘯晨,是不是讓軍隊在城外,這別國的五千軍隊在城內駐紮,怎麼都不合理也不安全。

龍嘯晨自然不是不明白這其中的因素,抬眸看著那許潔規規矩矩的在用餐,他也確實沒有想到這一點,不過如今他怎麼也不覺得子儀有這樣的心思,或許他還是偏向子儀的吧,隻道“大軍送我回國,於禮也應該款待好,無礙”。

這話,延邊城的太守卻是記在了心裏,況且這鳳翔國是鄰國,搞好關係也是他的職責。

況且這許潔人並沒有一般將士的大老粗,心倒是細致的很,帶人親切又有禮貌,之後便是管理自己的下屬,不讓她們鬧事,看起來老實的很。且子儀心細,還給龍嘯晨帶了禮物,讓他回去送給遊龍國陛下,也帶了禮物給延邊城的眾位官員,許潔都一一親自送去,表達了子儀的親切問候,還有自己的長官冷夢梅的心意。

刺史卻仍然冷靜的看著,他不能說這裏麵有問題,但是總歸小心沒有壞處。

第二天,刺史便安排了人馬,運送禮物,護送龍嘯晨回京,他自然也是要陪同的,畢竟他是濛南道的刺史,轄管整個濛南地區,不隻是延邊一個城鎮,送龍嘯晨出了濛南,下一個地方的刺史再接著護送,這便是當時的規矩。

龍嘯晨同意,計劃定下來,刺史便連忙派人通知許潔,說得好聽就是詢問許潔什麼時候走,不好聽,就是你們的任務挽成了,該滾蛋了,許潔自然也能聽出那刺史的意思,也不惱,便親自去找了刺史。

“刺史的意思,末將自然是明白的,隻是末將事先並沒有得到消息,所以沒有準備,明日王爺回京,我等受陛下旨意,自然是要明日正式拜別王爺的,晚上末將還希望能宴請延邊各官,感謝遊龍國的招待,方才禮成,陛下重禮儀,末將也不能毀了鳳翔國的名聲不是,宴請當晚,末將便吩咐士兵收拾妥當,第三日一早開拔,這便是末將的安排,還望刺史準許”。

彬彬有禮,談吐有理有據,刺史也找不出借口反駁,更何況這還是兩國的事情,他也不好做的太過明顯,況且人家都說了第三天一早就走,也無可厚非,隻得無奈的應下,但還是派人盯著許潔的軍營。

因為他也要陪同王爺離去,便著重強調了這件事情,讓太守和駐軍將領看護好,不過想來,遊龍國與鳳翔國國力相當,料想它鳳翔國也不會怎麼樣。

事情也如許潔說的一樣,當晚士兵就有收拾糧草馬匹的跡象,第二日許潔率部和延邊城駐守官員在城外送龍嘯晨和刺史離去。

“王爺”刺史看著龍嘯晨心不在焉,便停下剛才的話題,喚道。

“嗯”龍嘯晨淡淡的點了點頭,看向刺史“知道陛下還好,本王便也放心了”。

刺史見狀,也沒有繼續說什麼,便看著龍嘯晨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盒子,白玉的手指摩挲著,視同珍寶一般,細細看來,那盒子是紫檀木雕刻的,散發著幽香,上麵還有梧桐樹和鳳凰,一看便知是女尊國的東西,雖然雕工細致,但是並不稀有,不知王爺為何如此看重,

在邊關,他自然也是聽過那些風言風語的,如今一想,莫非,王爺與那女帝還真有些什麼?所以對那些鳳翔國的軍隊也很信任?

自然,他也隻是想想,自然不會說出來。

晚上安營紮寨,刺史透過帳上的窗戶邊能看到那舉頭望月的男子,冷月在他麵龐投下淡淡的銀霜,更襯得那人如玉雕的一般。

他如今是地方刺史,但是原先他卻是一品大員,更是如今皇帝的太傅,隻是這邊民風凶悍,不好管理,頗為禍患,他主動請纓過來的,見這原本豐神俊貌的親王卻是如此模樣,刺史大人也隻是歎口氣,這王爺不說沒有了往日的風采,而且常常走神心不在焉的樣子。

轉身繞過屏風,提筆寫信,他原本就是奉命迎接親王,順便向陛下彙報他的情況,如今也隻能如實的寫下。

延邊城,許潔操辦酒席在當地最好的酒樓。

“為何不在軍營,豈不是更方便”駐守將領問道。

許潔自然也能聽出其中的試探,麵上裝作淡淡的哀愁,低聲道“自然是知道刺史一直對潔有戒心,宴請中為官員,聊表敬意,也是陛下吩咐的要把禮數坐到位,在酒樓,便麵的眾位大人心中有芥蒂,這吃飯享樂本事人生快意之事,若不能盡興還不如不做”。

看許潔這樣,那駐守將領心中也稍稍放了下心。

“王爺?”太傅大人有些意外的看著龍嘯晨的到來,他寫完給陛下的信,也剛剛沐浴完,想來此時已經亥正(22點)時刻了,怎麼會過來。

“把這封信交給陛下”龍嘯晨平靜的交給刺史一封信,“明日我會離開,陛下看到這封信自會明白,你不用阻攔”轉身走了出去。

走出刺史的營帳,龍嘯晨深深吸了一口氣,重新拿出懷中的紫檀盒子,他想通了,如今也輕鬆了下來,盒子在月光下泛著暗沉的光,自己這幾天吃不好睡不好,也算是天人交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