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平在城中一臉呆了七天,李虎的身子骨也是一天好過一天,輸血後的第三天就已經可以正常說話,第五天就能吃下一些雜糧,等到第七天的時候李虎已經可以在其他人的幫助下下床走動了。
“倪神醫,你的醫術當真了得,我兄弟已經可以下床了,我已經讓人扶著他過來了,神醫還請稍候。”林閬和倪平兩人難得偷閑在院中閑坐喝茶,最近五國的事讓林閬忙了好一陣子,而倪平常年在外行走行醫治病也是少有休息。
“舉手之勞而已,何必這麼麻煩,他的傷還沒好,應該多休息休息才是。”倪平笑道,他三歲父母就去世了,幸運的他被一個隱世名醫收養從小便開始學醫,也不知看了多少醫家典籍,十六歲開始他便外出行醫濟世,尋常日子他行走在山間采藥很少遇見人,一旦踏入城中他便到處給人看病,多的時候一天上百人也有。
雖然他今年才二十四歲,但救治過的人少說也有數千,足跡遍布大周南北,從北境的雲州易州到南方的蠻州都有他救過的人,其中不乏比李虎還要難救治的人,對於救人他早就習慣了,就算救的是一員虎將也是一樣。
“神醫。”兩人正說著話呢李虎在兩個親兵的攙扶下慢慢的走了過來,隻七八步的距離卻是走了好一會功夫,“多謝神醫相救,大恩不言謝,但凡有用的上李虎的地方但說無妨。”李虎推開兩人,慢慢跪了下去。
倪平急忙起身扶起李虎,他身子骨還沒有複原久跪對身體不好,“李將軍,你先起來,你的身體還沒好跪不得,再說行醫濟世這都是我們這些醫者的本分,實在受不了你如此大禮。”
“對了,倪大夫你醫術如此高超,不知師承何門,不如你跟我回南寧,王爺對於有能者絕對不會吝嗇。”林閬扶起李虎轉而開始籠絡倪平,醫術如此高超的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在他的估計中,整個南寧恐怕也隻有那麼一二人的醫術能和他相比,即便是在京城怕也是沒有幾人的醫術能穩壓他一頭,這樣的人到底是誰教出來的。
“家師有令,不得隨便將他名姓外傳,不敬之處還請將軍不要介意。”
“無妨,人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隻是不知先生願不願意和我一起回南寧。”林閬兩眼看著倪平眼角之中略帶笑意,隻是這眼神中還是露出了一絲血性,倒不是他對倪平起了殺意,而是他常年殺人在征詢對方意見的時候意見很自然的會露出一些壓迫的意味。
林閬的表現不稀奇,倒是倪平,麵對林閬這樣一個殺神一般的男子居然也能保持鎮靜,特別是他麵對林閬那種鐵血軍人的時候還能泰然自若,這些表現完全不像一個大夫,更像是一個久經滄桑的老者。
“在下俗事太多,恐怕無法安心為南寧王效勞,等他日俗事做盡了必定去南寧找將軍,就怕將軍到時候不認得在下啊。”倪平表情輕鬆,嘴角帶著微笑蜿蜒拒絕了他的好意。
“好,先生要是來了南寧在下必定出城十裏遠迎。”
第二天倪平便不告而別,沒有留下任何書信,也沒有說他將要去哪,一切都發生的很突然,而更讓人奇怪的是,林閬住所中至少也有數百軍士守衛,在外麵還有數百人往返巡邏,但是這麼多人硬是沒有一個人發現倪平的離開,也沒有找到半點他離開的痕跡,就連他的房間都被收拾的十分幹淨,這一切太過奇怪讓人對倪平越發好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