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晚沒睡?”靜初看著楊信發紅的雙眼輕聲說道,心中一股莫名感動升起。
“不打緊,你怎麼樣了,頭痛麼,來,和喝點水漱口。”楊信起身卻差點摔倒,雙腳不僅軟綿而且發抖,他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在靜初身邊坐了一整晚都沒有動過,如今全身都發麻了,一時間哪都動不了。
“太久沒動都麻木了,我先緩緩,等會再給你拿水,你再躺會兒。”楊信抓住一把椅子就坐下去,用力的捶打自己全身好讓這麻木感早一些消失。
“不用了,你都照顧了我一整晚,現在該輪到我了。”靜初說著起身來到楊信身邊,伸出玉手給楊信揉著雙腿,這一刻楊信恍惚了。
此刻莫說他的身體,就是靈魂都麻木了,已經完全無法思考,靜初沒有發覺,依然在慢慢的給他按揉,好讓他早些恢複行動能力。
不知不覺間兩人就這麼度過了好一段時間,直到,喜兒醒來。
“小姐,你們在幹嘛?”喜兒睜開惺忪雙眼,卻看到自家小姐在給楊信按揉,怎麼能不吃驚。
正所謂男女授受不親,靜初給楊信按揉雙腿這事要是傳出去,她還怎麼活,誰還會要她?靜初被喜兒這一說頓時清醒,猛的起身轉過身去,雙聯緋紅不知該怎麼麵對楊信。
“我去拿水給你們。”楊信也意識到了這股曖昧的氣息,但喜兒還在這,當即轉身出門快步離去。
“小姐,你是不是喜歡上木公子了?”喜兒大著膽子問。
“啊?你這丫頭,瞎說什麼呢,看我不打死你。”靜初被這一說揮拳就打了過去,隻是手上卻沒有多少力氣,而她的心裏還在想這喜兒問的問題。
‘我喜歡他麼?我也不知道啊,就是感覺和他在一起很開心,雖然他有點木訥,卻很有安全感,不知道他心裏是怎麼想的,也不知他有沒有婚配,爺爺會同意麼?還有父親母親,木人看樣子是商賈家的人,家裏人會不會看不起他?’一連串的問題出現在靜初腦海,好似她現在就要帶著楊信回家一般。
“靜小姐,水來了,你們先洗漱著,我去吩咐人準備些早點。”楊信端進水來轉身又出去了,這事要是傳出去恐怕能驚掉所有人的眼球,堂堂大周皇帝,居然在這裏給一個女子端水送食,誰能相信。
“誒,”靜初剛想叫住楊信問一個明白卻都來不及,喜兒上前拿起麵巾給靜初擦拭。
“小姐,快些洗漱,完了我們快點回家,你一晚未歸也不知老爺急成什麼樣了。”喜兒可不輕鬆,想不了那麼多,她想的是回家怎麼和於晉交代這一晚,一個女子和丫鬟一起徹夜未歸,雖然不知出了什麼事,但被知道難免遭人指點。
“沒事,回家之後我會和爺爺實說,不怪你。”靜初麵無表情,好像在說意見無關痛癢的事。
“小姐,那樣的話老爺肯定不會再讓你出來了,至少不能像以前那樣想出來就出來,而且肯定會派人跟著你。”喜兒可是知道,於晉家教嚴格,靜初是個異數,除了她於府的人哪一個女子能這麼輕易出門的。
“沒事,出來多了也沒什麼意思,倒不如待在府裏好好學學女工,省的將來丟了太傅府的麵子。”靜初說話低沉,心情更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