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看博兒,多可愛。”靜初抱著楊博在花園中閑坐,楊信站在一旁看著這對母子,他不知道自己還有幾天這樣的日子。
“嗯,可愛是可愛,不過少了幾分威嚴。”楊信下意識的說道。
“皇上你真是,他才剛滿月呢,哪來的威嚴,這些啊是要靠你這個父皇來教的,對吧,博兒。”靜初笑道,親了親楊博,“春兒,你抱著博兒先回宮去吧,我和皇上想說說話,你們都退下吧。”
“是。”春兒抱著楊博回宮,其他宮女太監也自覺的退開。
“皇上,你心裏有什麼話就說吧。”靜初從背後抱住楊信,柔聲細語。
“也罷,你遲早是要知道的。”楊信轉身抱住靜初,“我皇室的詛咒你應該知道吧,朕已經決定了下個月離京,三年後再回來,隻是我舍不得你和博兒。”
“皇上你真的要走?”靜初雙眼凝視,看著楊信。
“嗯,朕是一個父親但也是一個君王,不能隻想著自己的小家而不顧這個天下,靜初,對不起,替我好好照顧博兒,等朕回來一定會彌補他。”楊信滿眼都是愧疚,孩子剛剛降生他就要離開,而且一走就是三年,作為一個父親實在是不合格。
“皇上,我跟你走,博兒留在這有爺爺他們照顧不會出事,可你離開大周身邊又能跟著幾人,要是我不在我寢食難安,再說三年之後博兒也還小,記不得那麼多,隻要我們以後好好彌補給他他會忘記這三年的。”靜初一邊說心裏卻是一邊疼,任何一個母親要離開自己的孩子都不會好過,更何況還是一個剛剛出生的孩子。
“這樣,對博兒是不是太殘忍了。”
“將來他會明白的。”
一個月後楊信帶著於靜初悄無聲息的離開了京城,他帶走的除了貼身兵甲和那一匹照夜火獅王外就隻有於靜初一人相伴,兩人一馬一路西行,於晉等人追之不急,一個皇帝就算是外出至少也要帶上一幹護衛,可是楊信就這麼單人獨騎還帶著一個女子,實在不能讓人安心。
繼業八年十二月,四大顧命臣對外宣布楊信要讀書,三載不理事,一應大小事務由四臣決定,天下嘩然,各方暗自蓄力。
繼業九年元月天下太平百姓,府庫充裕,四月北方大旱,半年不下雨,各渠幹涸,流亡災民數以百萬計,四臣下命開義倉調府庫錢糧安撫災民,民怨未生。
繼業九年東,南方降大雪,雪深三丈,房屋倒塌人畜凍死不計其數。
繼業十年,北方大旱未停,四臣下令調錢糧賑災,下層官吏克扣錢糧,反旗四起,朝廷調兵圍剿屢戰不利,反賊勢力日益壯大。
繼業十一年,南方洪災頻發,朝廷賑災之錢糧屢次遭劫,南方流民日多,多入山林江河為匪盜,南方益亂。
“三年之期將至,皇上回來要是看到大周成了這副模樣,我等還有何麵目苟活。”於晉的臉上多了許多皺紋,這幾年天下不安讓他*碎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