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這黑夜,仔細聆聽,旋律優美動人,大山深處似乎有人在歌唱一般…
暗月無光,白雪飛揚,莊羽隻覺得身體一抖,一個物體迅速的串入了自己的懷中,它滿身鮮血,就像是剛從血泉裏泡過一樣。
是異變鼠王,看它的樣子應該是和那第三人交手過了,傷的不輕。
舊傷未去又添新傷,異變鼠王對莊羽可謂是恨的咬牙切齒著。雖然異變鼠王帶傷探路,但它好歹實力擺在那的,居然被傷的這麼厲害,可想而知這裏的第三人有多的的強悍。
“那現在怎麼辦?”,在得知了這裏的情況後,王昭君開始詢問了起來。
“想要完全解救這些百姓”,莊羽眺看異變鼠王所指的土廟處,道:“就必須先解決這第三人,擒賊先擒王!”
“先解決這第三人?”,的倒是很簡單,可自己一方到底該怎麼解決他呢。
如果此時初翼號上的眾人在場,那解決這些赤發軍解救這些百姓是多麼容易的一件事啊。
“也不知道這些混蛋現在怎麼樣了,千萬別出事啊”,莊羽抬頭望著空,歎氣道:“畢竟離開了英明神武的艦長,他們肯定急了…哎。”
回看雁行山脈某個偏僻的角落,一幫人圍在一起,非常的忙亂。
“對,就那頭野豬,廉頗你去扛來。”
“多放點調料。”
“還有這野菜,達摩你去洗洗。”
“喬姐,魚要清洗幹淨…”
“嗯”,雅一個個指揮著,道:“大家久等了,今晚,我們繼續燒烤…”
“大家吃好喝好了…待會我們再去唱歌,瀟灑走一回!”
艦長?艦長是什麼東西?莊羽未必也太看中他在眾艦員心裏的地位了。
“阿嚏,阿嚏…”,莊羽連續打了兩個噴嚏,摸摸鼻子再摸摸滾燙的耳根,笑道:“看來,是我的艦員們在想我啊…”
擒賊先擒王,想著,待告知王昭君第三人所處的位置後,莊羽朝著那裏迅速摸了過去。
從外觀上來看,這就是一間極為普通的土廟,遠離張陳兩名將軍的營帳以及赤發軍的營地,土廟兩側栽著兩顆光禿禿的大槐樹,暗月飛雪之下,顯得有點張牙舞爪,非常的恐怖。
槐樹屬陰,而土廟更是在山穀背陰之處,顯得陰氣更為的濃厚。想必,當初豎這土廟的人祭拜的也不是什麼大善之物吧。
土廟前的破舊柴門被風雪吹的搖搖欲墜著,嘎吱嘎吱搖曳個不停,這聲音像極了半夜的鬼哭狼嚎。
“有人嗎?”,莊羽站在門外,舉起右手裝敲門狀。
“白癡”,異變鼠王吱吱獸語道:“直接殺進去就是了,你搞什麼東西。”
“你這老鼠怪不得要挨揍,一點詩情畫意都沒有”,莊羽解釋道:“我就想試試那句古詩,扣柴扉久不開,你懂不懂。”
“懶得理你”,異變鼠王眼尖,看到了土廟裏那兩把詭異的大鐵鉤,全身打了個哆嗦,想著剛才那青年詭異的攻擊手法,立馬串出莊羽懷中,朝著一邊的大槐樹上跳了過去。
“你這不講義氣的鼠輩!”
“放心”,異變鼠王吱吱獸語道:“我精神上支持你揍趴他!”
無奈的搖了搖頭,咒罵著老鼠果然靠不住後,莊羽持著一把路上撿來的碎石鐵棍朝著土廟裏走了過去。
也不知道王昭君會幾時趕來,兩人之前估算過,一個人單挑或許有點吃力,但兩個人一同進攻,應該沒啥問題。
在王昭君趕來之前,莊羽先消耗他一波,最好就是能幹趴他,這樣的話,那王昭君看到自己這麼英勇,不準就會愛上他,奉獻出自己,走上人生巔峰,一想到這,莊羽還是非常激動的。
土廟內那被供奉著的泥像損壞極為的嚴重,壓根看不出供奉的是誰,泥像前方的桌案上則是雙腿盤坐著一名紅發青年,個頭不高也就一米六左右,他的紅發根根豎起,像極了個不良非主流少年,他雖然閉著眼,但莊羽能非常清晰的感覺出這名青年身上有著強大的魔力,其戰鬥值不會低於莊羽,甚至還比莊羽高上許多。
在紅發青年的左右兩側則是擺著兩把古怪的武器,是兩把大鐵鉤,大鐵鉤的末端則是焊接著拇指般粗細的鐵鏈,鐵鏈延伸至紅發青年的衣袖裏,他看似睡著了,可莊羽心裏頭明白,紅發青年早就發現自己了。
他的耳朵高高豎起,尖尖的,乍看之下,有點像精靈一族特有的耳朵…
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冷冷的感覺來判斷,這名紅發青年應該是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