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瑾言睡得正安穩,被沈詩恩吵醒,不悅的擰起劍眉:“大清早的你還不消停,吵吵什麼?”
沈詩恩氣得幾乎要背過氣去,這男人耍流氓還有理了?
“溫先生,請你先搞清楚情況好不好?”小女人頂著一頭亂蓬蓬的長發,氣結道,“明明是你不對在先,反而在這裏說起我吵來了?”
溫瑾言剛剛睡醒,俊臉上退去了平時的清冷,多了些許懵懂的床氣。
聽到女人氣惱的控告,溫瑾言愣了幾秒鍾,而後輕笑道:“是你昨晚自己纏上來的,現在卻顛倒是非怪罪我?”
她...她先纏上來的?!
沈詩恩一臉呆愣,怎麼可能,她晚上就算再怎麼不矜持,也不可能抓著溫瑾言的手,讓他摟著自己的腰吧?!
還沒等沈詩恩將事情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溫瑾言沒有給她那個機會,便掀開被子起床,走進洗手間裏去洗漱。
沈詩恩坐在床上愣了幾秒鍾,立刻火速的披上外套跟了過去。
男人剛剛洗完臉,線條驚豔的麵容包裹在毛巾中,就聽到女人嘰嘰喳喳的問道:“喂,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放我走啊?”
溫瑾言將用過的毛巾扔進垃圾桶內,冷冷的瞥了她一眼:“這個問題你問了無數遍,有意思麼?”
“當然有意思了!”
沒想到溫瑾言這麼理直氣壯,沈詩恩惱怒道:“我莫名其妙就被你帶回家關起來了,憑什麼不能回家?”
“你就算走了,早晚也會回來。”
沈詩恩一頭霧水:“啊?什麼意思?”
俊臉上閃過懊惱,溫瑾言蹙起眉,冷著臉從她身邊走過:“沒什麼!”
溫瑾言這幾日都很繁忙,吃完早餐就去上班了,沈詩恩也沒在追問自己到底什麼時候能夠回去,而是專心研究起該怎麼逃跑。
比起自己冒著生命危險攀爬窗戶逃離,溫瑾言鬆口放過她的可能性更為渺小,沈詩恩自己也知道現在沒有什麼資格跟他談條件,隻好兩害相權取其輕。
沉沉的望著隨風舞動的窗簾,沈詩恩摸著下巴,自言自語道:“雖然這個質地看起來很輕薄,不過我也不沉,應該可以攀著這個下樓吧?”
不管了,試一試吧——
沈詩恩拽住窗簾用力的拽了拽,發現承重的棍並沒有什麼動靜,放心了點,又爬樹似的吊在窗簾上,感覺沒有問題,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承重能力不錯,布料也挺結實,看來雖然溫瑾言不怎麼講信用,但是他們家裝修的材料還是很可靠的!
“詩恩——”
門忽然被推開,沈詩恩的心猛地一顫,就像是做賊心虛那樣,連忙撒手將窗簾撇開,掩飾性的掛上笑容:“張姨...你來啦?”
張姨端著湯藥笑容滿麵的走進來,也沒注意到屋子裏有什麼異常:“詩恩,快點再把這些藥喝了,現在外麵正是流行感冒的時候,你可得多多注意著。”
不提外麵還好,一提外麵,沈詩恩就滿是陰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