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雙手,接住了從夜空中掉下來的人,一把手,拉進了懷裏,墨絲飄逸,安全著陸。
兩個人,男子穿著紫色錦袍,戴著蝴蝶麵具,女子一襲紅裝,不沾一點粉,但卻是絕色傾城,若此時有櫻花飄落,那絕對是美到了_極致,隻可惜那女子雙眼緊閉,奄奄一息。
那男子緊緊地把她抱在懷裏,那雙墨眼中帶著一絲顫動,因為此人長得太像他心裏的那個人了,讓他有點不知所措。
“月!”他輕喚。
突然感覺到不對勁,連忙把她抱到榕樹底下,為她查看。
檢查的結果不容樂觀,那女子脈象微弱,眼睛沒有睜開的跡象,在衣服上還有大量的血跡,仿佛就像死人一番,這讓他頓時感覺就要崩潰了,他從來沒有想到,自己對她的感情竟然有這麼深,這麼深,看得他痛徹心扉。
可是現在他卻不能,他必須抓緊時間把真氣輸送她,否則她很有可能去往國了。
輸了大半個時的內力,他的臉色發白,那美麗的蝴蝶麵具下,那雙眸子早已發紅,可他還在繼續輸著真氣,直到那女子的臉上有了那麼一點血色,他才停下來。
他抱著她輕輕躺在榕樹旁,想借此調息一下真氣,此時,他好像放鬆了一些,但人還是沒醒。
休息過後,他已經恢複了一些真氣,準備把她抱到不遠處的一個山洞裏,因為此時還是黑夜,在外麵待太久可能會有危險。
他把她帶到了山洞裏,輕輕地把她放在一個空曠安全的地方,然後再去找一些幹柴和幹草來點了火,為她鋪了一個舒服的地方給她睡覺。
他坐在她的旁邊,靜靜地看著她,陷入了一陣沉思。
她雖然長得跟她很像,可是她怎麼都不可能是她,因為她在那個世界,怎麼可能會在這裏。
五年前,在那個世界,她與他的決戰,在那個時候她的強大打敗了他,他原本以為自己一定會死,不,應該是他情願自己死在她手裏,於是,他放棄了一切掙紮,笑著等待著死亡的來臨,然而,就在她的最後一擊中,一道白光直射過來,他整個人陷入其中。
而當他醒來時,就到了這個冥凰大陸,不過他被別人認成了這個世界的與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也因為如此,當時傷痕累累,瀕臨死亡的他才被救活。他不願看到他自己當時的臉,或許是對於自己在那個世界的愧疚,從此他戴上了麵具,不願以真實的顏麵出現在這個世界的人麵前,也不想讓別人看到他的臉。
就連他自己也沒想到,他竟然在這裏生活了五年,在這五年當中,他的孤獨,他的寂寞,讓他對她的思念,對她的感情越來越深,但……就算是這樣,她還是在那個世界,與……那個男人在一起……
他現在越想越心痛,望著那個躺在那裏的女子,嘴角揚起了一個苦笑,她……怎麼可能會是她呢?
靜靜地看著她,看了好久,好久,她雖然跟她長得一模一樣,一樣的美,一樣的吸引人,但是他還是喜歡那個人,而不是與她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不知道何時,他發現了她的不安,他看見她的眼角上出現了一顆豆大的淚珠,不知道為什麼時候,他突然伸手去為她拭幹眼淚,就在他為她拭幹眼淚時,她突然張開了唇瓣,欲似要些什麼。
“你想要什麼?”那男子撫著她的臉,他的聲音很好聽,猶如。
“翼……”
“什麼?”
“風……連……翼……”
“風……風……風連翼……”
他的身體踉蹌了一下,一陣酸處襲來,就像一把刀深深的,插到他的心髒裏。
是她,是她……沒錯,就是她,那個人,那個讓他恨透了,又愛透了的人,那個讓他日思夜想,魂牽夢繞的人,也是那個不愛他,恨透了他的人。
心裏一陣苦笑,原來,到了這個世界,她喜歡的人還是那個人,嗬嗬,他還是在她心裏一點位置都沒有。嗬嗬
他的笑,他的痛,有誰知道,有誰理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