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拿了錢，去找到了那個金毛。
他一臉淫邪地看著我：“沈少對你很滿意啊。小妹妹，表現得不錯嘛。”
“你……！”我順著他的視線低頭，才發現自己的脖子側麵居然有個十分顯眼的牙印。
我一把捂住了脖子，麵紅耳赤，定了定神道：“我是來還錢的。你們可以把照片還給我了吧？”
“還照片？”金毛笑著道：“把照片還給你，你這棵搖錢樹不就跑了嗎？”
“你說什麼？”我隻是一個學生而已，根本就沒有半點的社會經驗，更不知道該怎麼跟這種無賴講理，隻能不斷地重複道：“當初明明說好的，我把錢還了，你們就會把照片還給我！”
“小妹妹，你別天真了。”黃毛懶洋洋地道：“你長得這麼漂亮，隻用一次不是太可惜了？你看看，你隻陪了沈少一晚上，他就給了你這麼多錢。聽我們的話，我保證你以後吃香的，喝辣的，啊？”
“你們……”我看著黃毛和那幾個男人的嘴臉，頭腦終於清醒過來：“你們從一開始就是騙我的？”
“是又怎麼樣？”黃毛已經不耐煩了，煩躁地道；“媽的，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李琴！”
他忽然對著身後的一扇門叫道。
門開了，李琴從裏麵走了出來，而且頭發散亂，衣服也亂糟糟的。我已經有過昨天晚上的經驗，一看明白了她剛才在做什麼。
李琴攏了攏頭發，看了我一眼，對黃毛道：“黃毛哥，你別生氣，念兒她沒什麼經驗。”
我呆呆地看著李琴跟黃毛熟絡的樣子，終於崩潰了，怒吼道：“你們到底想怎麼樣？！我錢也還了！你們還要我怎麼樣？！”
“念兒，你別天真了，入這一行沒那麼容易。”李琴看著我，神色忽然變得讓我十分陌生，還帶了點幸災樂禍：“你已經進來了，就別想輕易脫身。”
“你說什麼？”我呆呆地看著李琴：“你跟他們是一夥的？你從一開始就是騙我的？”
李琴沒有正麵回答我，而是避開了我的視線，顯然是默認了。
“行了，你把她帶回去。”黃毛揮揮手，不耐煩地道：“讓她老實點，等著我給你下一個任務。”
“什麼下一個任務？我憑什麼要聽你們的？！”李琴過來要拉著我走，我瘋了似地掙開她，對著黃毛大吼。
“憑什麼？就憑你還有照片在我手上啊。”黃毛冷笑了一下，得意洋洋地晃了晃自己的手機。
我破釜沉舟地道：“不就是一張裸照嗎？你發吧，大不了我丟人現眼一次！”
裸照被發出去，也比被拉出去陪客強。
“你以為我們手上就那一張照片？”黃毛跟看著三歲小孩一樣看著我，忽然打開手機放在我的麵前。
一陣讓人臉紅心跳的呻吟聲傳了出來，畫麵上出現了在大床上翻滾的一男一女。
我嚇得後退了一步，還以為黃毛給我看了什麼a片。
可是下一秒，我就瞪大了眼睛。
視頻裏的人，分明是我跟那個沈浩宇……
視頻似乎被刻意處理過。我的臉格外的清晰，而沈浩宇隻能看見背影和遠景，臉上也被打上了馬賽克。
看來這群人十分忌憚沈浩宇，並不敢得罪他。
“怎麼樣？精彩嗎？”黃毛看著我的表情，笑得極盡得意：“小妹妹，你要是不聽話，這段視頻就會被掛到網上去。到時候全世界都能看見你在床上的騷樣了。”
“你們……你們是魔鬼……”我渾身發冷，隻會不斷地重複著這句話。
“好了，念兒，先走吧。”李琴不斷底安撫著我，拉著我離開了。
“你還是乖乖聽話吧。”李琴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好多人剛進這行的時候都要死要活的，吃了苦頭以後還不是都乖乖聽話了？你要是聽話點，多接幾個沈少那樣的客人，以後……”
“別碰我！”我一把甩開李琴的手，指著她破口大罵：“你們這根本就是個賣淫團夥！你從一開始騙我去裸貸就是不懷好意吧？”
“那又怎麼樣？！”李琴見我這樣，索性也撕破了臉，冷笑道：“我當初不也是借了幾千塊，就被他們威脅著去賣了嗎？憑什麼就我一個人倒黴？我看見你這幅裝純的樣子就惡心！”
“你……”看著李琴，我簡直說不出話來，人心居然可以扭曲到這種程度嗎？
她自己被裸貸騙了，不僅不悔悟，居然反過來幫他們一起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