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市田徑隊嚷嚷著要把易敦招進來。”
“這事兒直接被我批回去了,易敦連省隊都不去,怎麼可能來市田徑隊。”局長又是道。
“其實進不進田徑隊,都無所謂,隻要易敦還在鬆陽,這就足夠了。”
“易敦的心思,咱們這倆圈內老人,肯定是再清楚不過。”
“句難聽點的,換做是你的話,你現在樂意進體製去受束縛?”
“體製內一些陋習,咱們也都心知肚明,指不定就碰上那種脾氣暴躁的教練,言語辱罵,上手掌摑,這也不是什麼新鮮事兒,哪年沒被爆出過幾次?”局長慢條斯理的繼續著。
羅建軍接連點頭,他太認同局長的法了。
他們都是在體育圈子裏摸爬滾打出來的,什麼樣的圈內齷齪事兒沒見過?
運動員被教練毒打,打成抑鬱症,或者是被教練逼著服用興奮劑,導致不孕不育,這事兒幾乎年年都有報道。
反正羅建軍一想到易敦遭到這種待遇,就有些心塞。
他現在看待易敦,已經不僅僅隻是惜才,更多的是將易敦看做是自己的晚輩。
誰樂意自己的晚輩遭遇那些不幸,雖隻能算是個例,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真要是碰上了,那可就難受了。
以前不想讓易敦進體製,那是因為羅建軍感覺易敦明明是自己挖掘出來的,憑啥要給省裏做嫁衣。
而現在羅建軍不想讓易敦進入體製,更多的是不想易敦遭遇那些可能出現的齷齪事兒。
進體製雖有好處,但是羅建軍覺得不進的話,也沒什麼壞處,以他對田徑圈的了解,即便不進體製,也是能尋找到出頭之路。
隻不過現如今國內還沒人以非體製運動員的身份成功過罷了。
而羅建軍對易敦相當的有信心,認定易敦絕對會是那個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局長與羅建軍現在的談話,完全就是以私人身份在談。
“好了,局長,那這事兒就算是揭過去了,易敦的事情,你盡管放心吧,這子真的是越來越讓人看不懂,我聽前些日子,他的標槍已經過7米了。”羅建軍笑道。
“什麼?你們又讓他去搞標槍了?”局長目瞪口呆。
羅建軍在田徑隊幫易敦找標槍教練的事兒,那是事兒,局長也不清楚。
他是完全不知道易敦現在又開始涉足標槍項目了。
羅建軍點點頭,“沒辦法的事情啊,這子賦太怪異了,一練一個準兒,全都是同齡人中最頂尖的水準,你咱們能攔著不讓他練麼?”
“真要是束縛他,那咱們跟省隊還有什麼區別?”
局長點點頭,他也隻是吃驚罷了,並沒有責怪易敦又開新項目的意思。
他早已經看出來易敦這子絕對不能以常理度之,畢竟這貨連鉛球都搞了,並且還搞的不錯,再加上個標槍,也沒什麼難以接受的。
……
從局長辦公室離開後,羅建軍給易敦打了個電話。
將局長的處罰決定告知了易敦。
當聽那三人被市田徑隊開除以後,易敦也是傻眼了。
他同樣也是沒想到,處罰竟然如此嚴重……
不上是同情還是什麼心思,反正易敦有些不舒服。
不過易敦肯定也沒替那三人求情的打算,雖他要是真開口求情的話,三人可能有著不幾率重回田徑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