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榮在外麵憤憤不平,他本是尚家最的孩子,同樣是京劇名門,自幼就拜在譚家門下為弟子。
唱念做打、手眼身法步,辛勤汗水之下,他終於在這一次推廣京劇文化的行程中擔任了花衫虞姬。
隻是,怎麼也想不到,就一次演出之後,師兄就像是著了魔一樣的瘋狂尋找另外一個什麼虞姬。
尚榮很不解,也很納悶,尤其當看到是一個保安被師兄尋來,就更覺啼笑皆非了。
這算什麼事?
師兄這是對自己不滿?
於是找了一個破保安,口口聲聲是虞姬?
他很不屑,倒不是對明顯生活質量不佳的保安不屑,而是不屑於這樣純粹外行的家夥竟能糊弄住師兄。
早先還慶幸師父慧眼如炬!早先還覺得有了靠山!
隻是……
尚榮想到那個眼神,心中突生無力之感。
無外乎師兄的瘋狂了,無外乎師父的怒斥了,無外乎……自己的失態了。
尚榮年紀不大,但這會也算事理分明。
他苦笑一聲,看到旁邊在發呆的師兄,悶聲悶氣的問道:“這個人……真的沒學過京劇麼?”
譚山正在琢磨房間裏師父與甘敬的獨處,憂心於最終的結果,現在聽到師弟的問話,答道:“應該確實沒。”
好吧,也許這就是賦,這就是祖師爺賞飯吃。
尚榮從某種意義上比師兄更明白那種虞姬似的眼神多麼難得,也因此更加頹然。
正在無限感慨之際,師父房間的門打開了。
須發皆白的譚譚遠當先走了出來,後麵是一派自然的甘敬。
門外譚山慌忙湊了過來,隻見師父平靜走過,沒有搭理自己,隻是快走到電梯門口的時候了句:“以後他是你的師弟了,你要先教著。”
尚榮麵色難看,但師父決定下來的事情他自是無法反對的,隻能往好處想,好歹算是有個師弟了,自己總算不是最的那個了。
他頗為苦中作樂。
這時,甘敬從他旁邊走過,叫了一聲:“師弟,多多照顧。”
什麼?
尚榮頓時目瞪口呆,他不想和自己看不順眼的這個保安話,隻是把疑問的目光看向了師父的背影和旁邊的師兄。
譚山倒是聽的清清楚楚,問了一句:“師父,甘敬他是怎麼排?”
京劇世家裏麵有個輩份排行,但剛才師父的是記名弟子,他就要問清楚。
電梯門“叮”的一聲開了,譚遠捋了捋胡須,甩下一句:“排在尚榮前麵。”
這、這、這……
尚榮心裏給自己找的最後一絲安慰也被無情打碎,他似乎聽見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為、為什麼啊?”他不滿而又委屈的問道。
譚遠頭也不回的“嗯”了一聲,尚榮頓時不敢話了。
師父積威甚重,他還沒有對抗師父的勇氣。
甘敬不覺得有什麼,他隻是對於尚榮一直以來莫名其妙的敵視不解,算是的反擊一下。
相比這些旁枝細節,他更關心於京劇這種事情對於自己上頭條有沒有幫助。
……
我師父又收了一個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