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可以了,阿甘。”陳輝虹起身連連擺手,順便開始把客廳掛著的東西摘下來,“你這眼神特別傳神,特麼的,一看就是犯罪分子。”
眼看老陳把掛著的東西撤下,甘敬也沒阻止,這一周以來,這些東西早已經印刻在心底。
甘敬慢慢放鬆,驅趕走了心裏醞釀出的情感,慢慢搖頭道:“其實還不行,單純的凶惡不是我想要的,而且從你走進家裏的時候,這些掛在牆上的照片就給了你暗示,為你構建出來了這樣的一個氣氛。”
“可是拍戲的時候不是這樣,少年派裏更不會出現一絲一毫的驚悚鏡頭。”甘敬坐下,倒了兩杯水,“電影院裏的觀眾不會有現在這樣的環境氣氛,所以要求要更高。”
老陳沒答,匆忙急切把客廳和臥室的東西統統拽了下來,然後才長出了一口氣。
這樣看起來正常多了。
他咕嚕嚕的一口氣喝完了阿甘給倒的水,然後才道:“我雖然有點搞不懂,我雖然有點害怕,可是隱約有點肅然起敬了。”
剛剛阿甘眼神裏的那種給他帶來的冰冷感覺是真實的,那一瞬間,他的心真的“咚”的一下加速了!
盡管阿甘是有環境因素在裏麵,可手心裏的汗水告訴自己,這玩意一定很難。
甘敬點點頭:“我覺得自己是有進步的,希望回寶島前能找到最想要的感覺。嗯,這些招聘的人員你就看著來吧。”他想了想又道,“米手機好像賣的不錯,我還和人打過賭。等我下,我去找找那人的名片。”
過了三分鍾,甘敬從臥室裏出來,遞過了一張名片。
“手機銷量上次雷君給我打電話了一聲,好像是幾十萬台。我當時打賭大概是二十來萬台,反正是超過了。你聯係他吧,看他承不承認了。”
老陳接過名片一看,上麵隻印了名字和電話,沒有頭銜,製作頗為精致。
“周浦是吧?沒聽過這個人名字,很厲害嗎?”老陳嘀咕了一句,收起了名片。
“沒什麼事你就先回去吧。”甘敬微微眯眼,準備送客。
老陳脖子一梗:“我不走!”
“嗯?我吃過晚飯了。”甘敬瞥了一眼。
“我很擔心你的狀態!”老陳鄭重的道,“你這個入戲方法太驚悚了!”
甘敬擺擺手,笑道:“隻是我需要代入的這個角色比較驚悚而已。”
老陳沉默了一會,問道:“你這是屬於什麼演技方法?體驗派?”
表演藝術有很多方法派別,通常而言,體驗派、方法派、表現派是比較主流的理論。
阿甘是野路子出身,沒上過專業的院校,可他現在已經是公認的演技咖,然而老陳還是經常能見到他捧著一本書在那研讀的。
候機室、航班上、賓館裏,可以,阿甘比外人想象的要努力的多。
別的不論,劇本熟讀到會背,這一點下的苦功足以秒殺絕大部分演員。
甘敬想了想:“其實這些方法不是嚴格區分,而是綜合運用的。非要的話,我現在應該是表現派,我把這些人物,包括影片中的漢尼拔,解析出來,然後在心裏構建一個角色,我再模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