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笑顏，那邊兒叫你呢。”
一個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打斷了我正發呆放空的思緒。我愣愣地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原來是張凡站在那兒。
“找我什麼事？”我麵無表情地走到了張凡的麵前問道，這幾天他都沒有找我的麻煩，我在牡丹香也算是和他相安無事。這會兒找我，難道是覺得之前幾天我過的太安穩了？
“你，今天去陪一個客人。”張凡的聲音冷冷的命令道。
“什麼客人？要我做什麼？”我知道，他總會對我下命令，但是就算要去陪客，我也要知道是什麼性質的，如果要我做什麼違背道德底線的事情，我是絕對不可能去做的。寶兒那種女人可以做的事情，我楊笑顏是絕對做不到。
雖然我現在早就身在牡丹香，就算再怎麼想要洗白也洗不幹淨，但是我還是有我自己最後的一點兒尊嚴的，這一點誰也不可以跨越和打破。
張凡瞪了我一眼，忽然就扼住了我的脖子，惡聲惡氣地道：“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你以為你是誰？楊笑顏！你最好識相一點，別給我說那麼多廢話！”
我被張凡的樣子嚇了一跳，雖然知道他的脾氣喜怒無常，但是忽然來這麼一下我還是切實地感覺到了害怕。要不是我現在受製於他的話，我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離開這裏，這樣地獄般的地方的！
“張凡，你不要欺人太甚！我是不會去和客人做那種事情的，如果要是那樣，我情願去死！”事情到了這一步，我也隻好豁出去了，直視著張凡的眼睛吼了出來。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恨我到什麼程度，會不會真的讓我去死。
現在我在牡丹香可以說是生不如死，要是真的可以死了，那也算是一種解脫了。
我本來以為張凡會更加憤怒，轉而真的對我做些什麼不可想象的事情，可是沒有想到他竟然是怒極反笑，接著就鬆開了掐著我脖子的手。
“楊笑顏，你不覺得你自己很可笑嗎？你都到了這個地步了，你還要為陸盛琛保持貞潔嗎？你以為你真的可以嗎？”張凡斜著眼睛冷笑看著我，語氣裏都是不屑一顧。
我渾身一震，知道他說的都是實話。確實，我已經身在牡丹香，不管怎麼說都不會洗的白自己，再幹淨也無法證明，外頭的人隻要看到這裏的女人就會自動自發地想到了她們的不堪和低賤，甚至是人盡可夫。
可是，就算是這樣，我卻也不想真的就讓自己被侮辱變髒，就算是這樣我也在心裏保持著自己最後的尊嚴。
“張凡，我隨你怎麼說，但是要我陪客去做那些事情，是絕對不可能的。”我咬緊了牙齒對著張凡一字一句地說道，努力地讓他的這些話在我的腦子裏清空，不去想自己的肮髒和不堪，更不願意把現在在牡丹香的自己去和陸盛琛連在一起。
“嗬，你總會妥協的。”張凡留下了這麼一句話就離開了，並沒有再繼續為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