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喝嗎？”張凡眯著眼睛問，卻好像隻是一句很隨性的提問，可是我卻從他的眼底看到了一絲瘋狂。
我撇了撇嘴，沒有說話，不願意回答他這個問題。
不知道為什麼，我有了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隱隱的，感覺有些事情會天翻地覆了。
張凡見我不回答，倒也沒有說什麼，隻是也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悠悠地喝了起來。
我看到鮮紅色的液體染在他的唇上，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更加危險蒼白，像一隻吸血鬼一般，讓我覺得忐忑又發毛。
“我們以前在一起過，你知道嗎？”
過了不知道多久，張凡忽然來了這麼一句，讓我全身都是一顫。
我搖了搖頭，努力讓自己的眼神平靜：“我不知道。”
事實上，就算我有這種感覺，我甚至可以篤定我是以前和張凡是情侶，我都不願意承認！
他是個變態，他幾次三番要殺了我，我怎麼可能承認自己和他在一起過，難道要承認我自己也是個變態嗎？
“嗬，你不承認也沒有用，這些都是事實。”張凡仿佛是看透了我內心的想法，對著我說道。
我沒有想到會被他看穿，我皺了一下眉頭，卻沒有說話。
突然，張凡湊過來靠近了我，他全身那種陰冷又危險的氣息也靠近了我。
我下意識地想要躲，卻是被他抓住了手腕，一點都無法動彈閃避。
“笑顏，我想知道，如果你想起來的話，你還會不會喜歡我？”
我吃驚地看著他，沒有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我對他的態度難道是還不夠明顯嗎？
這個男人，到底是要變態到什麼程度，才可以以為被自己傷害成這樣的人還能喜歡他？
是他瘋了還是我瘋了，去喜歡他？我又不是受虐狂！
更何況，我的心裏早就有了一個陸盛琛，怎麼可能還裝的下別人。
“我不知道。”
不過就算我的心裏很清楚我的想法，卻也不想要激怒張凡，隻好回避這個問題，裝聾作啞。
但是顯然，張凡卻不依不饒。
“楊笑顏，想起來！我要你給我想起來過去的一切！”他幾乎是瘋狂地在我的耳邊吼著，讓我的耳膜都要被震破。
我下意識地閉上眼睛，努力地去想去捕捉，想要想起來一些過去的畫麵。
可是，這一次我卻什麼都沒有看到。
頭沒有疼，也沒有進入夢境，腦海裏是一片空白。
最終，我還是睜開了眼睛，搖了搖頭。
不過，我還是給了張凡的問題一個回答，因為我實在不想再被他繼續這樣追問下去了。
“張凡，我這輩子都不會喜歡你的，你不要再問這種問題了，沒意義的。”我用一種從未有過的平靜的語氣對他陳述著，眼神都不帶任何感情。
張凡聞言，瘋狂地大笑了幾聲，抓著我的手更緊了。
“楊笑顏，我一定會讓你痛苦，讓你痛不欲生的！”
我看到張凡眼底的瘋狂和憤怒，我卻是一臉坦然：“我早就已經一無所有了，還有什麼好痛苦的？”
確實，一個什麼都沒有的人，也不會有痛苦的。
我的心，早就千瘡百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