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我很是激動的拿出那張紙,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閱讀著上麵的內容,這才發現……
那張紙上,寫了詳細的介紹,介紹九曲環究竟應該怎樣用,才能最終獲取到寶藏。
而那珠花樣子的玉器,並沒有明顯說明。
“懷徇謹,”拿著那張紙,我的神色有些恍惚,“保護好九曲環,外麵這些玉環,才是尋找寶藏的關鍵。”
不知為何,全身突然湧現出沉重的乏力感。
而六曲環裏,甚至連那張紙都沒有,隻有一個玉器。
盯著這些東西,我心裏的悲傷與無奈,愈發濃鬱。
懷徇謹本也是皺著眉研究那裏麵東西的,注意到我的異樣後,卻突然丟開手裏的東西,快步走過來扶著我搖搖欲墜的身子。
他有些心痛有些生氣的說:“此處沒有找到治病之法,便去別處尋找。找不到,你便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嗎?!”
依靠在他的懷裏,聞著他身上淺淺的清茶香,我幽幽說:“懷徇謹,你不懂。找到逸哥哥,然後永遠陪著他,這是我一生的執念。現下眼見著一切即將是幻夢泡影,你……還叫我……平靜接受嗎?”
他歎了口氣,不顧那些寶藏,將我打橫抱起,飛身掠出這個藏寶室。
爾後我們迅速的回了靜同殿,他見著宮人們第一件事便是急匆匆的叫醫正,讓最好的醫正一炷香之內必須趕到靜同殿。
瞧著他這般無賴似的霸道,我很是無奈。
這家夥將我小心的安放回床上,拉著我的手,似乎正準備說什麼呢,哪知門外一個進來一個老宮人,畢恭畢敬的給他行了禮,才說:“王上聽聞殿下與芊芊姑娘已經回來,特意遣老奴前來,請殿下過去,問問情況。”
嗯,做完事了是該給老國君回報一下的。
奈何那家夥像是有了什麼執念般,抓著我的手就是不放開,看也不看那老宮人:“你去回父王,芊芊姑娘身體不適,我們明日再去。”
“你……”看著他這個樣子,我恨鐵不成鋼,“我本就有偷盜九曲環的嫌疑,眼下你這樣,莫非是要國君再給我按個狐媚惑主的罪名嗎?我沒什麼大礙,你快去。”
最後在我的極力勸阻下,懷徇謹總算是依依不舍的離開了。
而他離開後,才是我真正做事的時候。
趁著醫正沒來,我招了信鴿來,又寫了一封長長的信。
其實不過是想問一句:逸哥哥,你究竟隱瞞了我什麼?
他如何能那般我是能解開九曲環的唯一一人?他這些年未從屬任何一國,那他從一開始要我找九曲環是做什麼?還有……為何我能那般輕易的解開九曲環?
我……我是誰?
這些疑問,讓我意識到,一直護著我長大的逸哥哥,也許不再是我生命中唯一的保護神了。
他讓我看不透,讓我恐懼。
另一方麵就是小白……
我……我還能相信他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