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衣美人突然被我點了名字,蹙眉瞧了半天,才怯怯懦懦的說:“我本就不大愛說話,再者世子殿下並未如何召幸我,故而我對世子殿下並非十分了解。”
她的回答讓我一愣。
這個女人既然沒怎麼得蘇傾風的寵幸,又何必刻意來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再者,這女人我從未見過,為何她設計的計策中,又無處不體現了對我的了解?
我想不通這件事,便也一直想著。
態度謙和的平安送走了所有的美人後,我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一直到夜半時分,兩個眼皮打起架來,委實撐不住了,才止住思維,準備睡覺。
然而剛閉上眼,就聽到自己這屋的窗戶外有響動,傳來了輕輕的貓叫。
這是我和蘇傾風小時候就約定過的暗號,每每睡不著覺彼此串房間的時候,就是此番做派。
於是我輕車熟路的打開窗子,蘇傾風果真就從外麵跳了進來。他穿著夜行衣,似乎很是辛苦疲憊,倒也難掩高興的神色。
“芊芊,”一進來,他就笑的很是開心,“你果真給我開窗子了。”
懶得聽他廢話,我直接說:“今兒個白天,我瞧見你後宮裏有一身著綠色衣裙,瞧著很是怯懦安靜的美人兒。在我說起你與我吵架的事時,隻有她的反應最是正常,好似早就知道了一般。其他反應的人麼……也沒有反應誇張的。再者,我看著也是她。”
蘇傾風想了許久,才仿佛是想起來了一個,跟我說:“倒是有一個時常穿著綠衣裙的女人,不大愛說話,似是叫姚相君來著。”
想了這麼久,看起來蘇傾風對此女也是沒什麼印象的。
故而,我問出了困擾我一天的問題:“這女人瞧著不大愛說話,性子溫和,也沒什麼仇怨之人。我自懷國而來,與她更是八竿子打不著,她為何要挑撥你我之間的關係?”
蘇傾風也陷入沉思。
歎了口氣,我說:“你對你後宮的這些女人究竟了解多少?莫非隻是個暖床的工具嗎?這女人也許背後有什麼江湖勢力,不然何來針對你我?若閑來無事,你且先調查看看吧。”
他聞言一愣,很是不可思議的瞧著我:“芊芊你莫不是不曉得?”
“嗯?”
我很迷惑。
蘇國的事情我都該曉得的嗎?
怎的說的如此順理成章?
蘇傾風很是無奈的扶額,明白告訴我:“我與後宮裏的那些女人,並未親近過。因著身子還沒好全,我若做了那些事,身子熬不住。”
他這樣說,也算是說明了不會碰我。
熬不住……
忍不住一個挑眉,我問:“你的宿疾……不是與我的一樣嗎?怎的這次見著,就好完全了?連輪椅都不用了,莫非是找到了什麼靈丹妙藥?”
宿疾,是我和懷知心裏的一個疤,需得早早清除了才好。
我自覺已是問的相當小心翼翼了,可聽了這個問題,蘇傾風突然臉色略有些嚴肅,認真瞧了我半晌,我立時緊張的很,生怕他看出些什麼來。
好在他看了半天,最後放下心來,說道:“倒也不是什麼靈丹妙藥,隻是師父一次意外找到了一個配方,做出來的藥,治好了這個糾.纏我多年的宿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