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痛死我了……。”忍不住的哀嚎從她的口中益出,用手捂住撞痛的鼻子,實在是痛啊……。

龍澤煊見著她這痛苦的模樣,反而含笑道:“撞痛了嗎?來,朕給你揉。”說著伸出手將她拉近眼前,作勢要替她揉揉。

“呃……還是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可以。”後者立刻往後退開一步,要他幫自己揉,還是選擇痛一下好了,能離他多遠就多遠,這是她一直以來的心理。

龍澤煊卻強行將她的手從鼻子上拿了下來,用手指輕輕地在她的鼻子上揉捏。他可以感覺到她的身子呈僵硬的狀態,嘴角一勾,露出一抹邪肆的微笑。

林慕凡還沒有來得及讀懂他臉上的笑容,便聽到不遠處突然傳來的打罵聲,這個聲音讓兩個正在曖昧著的人不由自主地相視一眼。不過龍澤煊向來不是八卦之人,所以對那些打罵聲不感興趣。

林慕凡原本也不怎麼在意的,但是隱隱間她聽到那罵人者罵的話似乎跟解藥失竊有關。因此,她的心猛地一跳,豎起耳朵認真傾聽起來。

因為離得有那麼一點點距離,所以聽不太真切,林慕凡打量著四周,這才發現他們不知不覺已經來到後院的藥庫旁邊了。

“他們在幹嘛?”林慕凡疑惑地問道,腳步不由自主地往那些人靠近。

繞過一座假山,可以清楚地看到兩名侍衛被杖型過後痛苦地趴在地上哀嚎的情景,而旁邊站著一位有那麼一些些麵熟的人中老年人,冷冷地瞪著兩名侍衛怒斥:“還不快快老實招了,到底是誰膽敢偷走那絲胭粉?”

“蒼叔饒命啊,奴才們真的沒有偷,奴才們沒有這個膽啊!”兩名侍衛趴在地上哀嚎著辯解道,誰敢偷這裏的藥?誰不知道毒王穀的穀主冷漠嗜血,殺人不眨眼?再給他們幾個膽也不敢亂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啊!

“狗奴才還敢嘴硬,給我狠狠地打!”蒼叔冷冷地命令了一聲,旁邊執杖的人便立刻揮動木杖,狠狠地揮打在他們的身上。新一輪的鬼哭狼嚎響徹半個毒王穀,看得不遠處的林慕凡心驚肉跳,羞愧不已。

“蒼叔……蒼叔饒命啊……!”被打的兩名侍衛痛哭求饒,血水滲出他們的衣衫,嘴角也在同一時間滲出血水。可惜無論他們怎麼求饒,那位蒼叔就是沒有半點要饒過他們的意思,顯然是要往死裏打。

蒼叔不但不留情麵,還更加冷酷地宣布道:“不把絲胭粉交出來,就不用停,給我用力!看你們誰能撐得到最後。”

林慕凡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衝上去將他們手中的木杖奪下,絲胭粉明明就不是那兩個人偷的,怎麼可以這樣子打他們嘛!這個蒼叔的做事風格果然很毒王穀,冷血無情加不把別人的生命當回事。

“慕妃,你在心疼麼?”龍澤煊幽幽地行至她的身側,似笑非笑地注視著坐立不安的她,擺出一副調侃譏誚的模樣。

“這樣子太殘忍了,會打死他們的。”林慕凡呆呆地說道,抬頭望住他:“皇上,你快下令讓他們停手吧,不然真要出人命了!”

“膽敢偷盜毒王穀的藥,本就已經不將生死置於心上了。”龍澤煊不以為意地說道,看著那血肉模糊的兩人,連眼皮都不眨一下。

對於他的冷酷,林慕凡早就已經領教過了,所以並不覺得驚奇。不過因為心情慚愧,她不放棄地辯護道:“可是他們說自己沒偷過呀,怎麼能這樣子冤枉好人?事情總要調查清楚再動手打人的嘛。”這樣子逼供,就算不是他們偷的,也該被屈打成招了,想不到古代也這麼流行逼供。

龍澤煊笑笑地打量著她,調侃道:“難道慕妃覺得偷藥者另有其人?蒼叔冤枉了他們?那麼依慕妃看會是誰呢?誰才有這麼大的膽量?”

“呃……。”林慕凡一窒,慌忙避開他爍爍發光的黑眸,不自在地說道:“我隻是覺得不能這麼打人,要講人權,要尊重生命……。”

她知道在這個遠古的時代裏講人權有點對牛彈琴的感覺,但是她又不能直接衝上去承認藥是她偷的。否則躺在地上挨棍子的就是她了,絲胭粉還會被沒收回去。一個皇妃跑去做小偷,被人聽到會笑掉大牙的!

在兩名侍衛就要被活活打死的時候,林慕凡終於忍無可忍地衝了上去,指住那位用刑的人氣憤道:“住手!你們通通給我住手!”

在場的所有人皆是一愣,抬頭一見是林慕凡,立時下跪施禮。林慕凡衝著他們一甩手,道:“都平身吧,快把他們給放了,不能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