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兒臣已經在派人在查此事了。”龍澤煊隻能這樣子回答她的話,因為他也不知道林慕凡到底怎麼了,發生過什麼事為什麼會傷得這麼重!

皇太後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拍了拍林慕凡的手,心疼地喚道:“慕塵,你不認識姑媽了麼?我是最疼你的姑媽呀,傻孩子。“

林慕凡抬頭打量了她一眼,突然抿嘴笑了:“姑媽,我認識你……你對我最好了,他們都打我,隻有姑媽護著我,他們都好壞哦……。”

“知道就好呀,可不能把姑媽當成是陌生人了。”皇太後終於感到有些欣慰了,再次拍拍她的手,低聲哽咽:“可憐的孩子,總是災難不斷。”

剛因為和瑞王的事情惹怒了皇上,被虐得遍體是傷,幾次都差點去了性命。還沒有來得及得到皇上的諒解。突然又出了這種意外,直接把大腦給磕壞了。看來林相國想得沒錯,再把她留在這宮裏也沒能任何意義了,也幫不了林家什麼忙,還不如出宮去,離開皇城走得遠遠的,遠離這些是非之地呢。

“皇上……。”外頭突然傳來劉公公的聲音,龍澤煊揚聲道:“什麼事?”

劉公公口齒清晰地稟報道:“啟稟皇上,媚妃娘娘已經招了,是她把慕妃娘娘推倒的,也是她把珠兒的舌頭割掉的,媚妃娘娘托奴才請求皇上從輕發落。”

“她真的認了?”龍澤煊的臉色一凜,咬牙切齒地吐出這幾個字。

“是的,皇上。”劉公公點頭答道。

“從輕發落?朕倒是會念在舊情分上麵對她從輕發落的,把她拖到地牢去!”龍澤煊冷聲命令道,對於慕妃來說,這確實已經是從輕發落了。

“皇上,您確定要這麼做嗎?”劉公公遲疑了一下,多嘴地問了一句。

“確定!”龍澤煊不加考慮地補充了一句,他知道劉公公在擔心什麼,媚妃的父親是在朝官員,按理說不應該這麼冷漠地對待媚妃的。不過媚妃已經橫行霸道夠久了,就連打入了冷宮也不懂得安氛,這口氣讓他如何吞得下去?

“皇上都決定要將那個媚妃打入地牢了,你還不快快照辦?”皇太後見劉公公躊躇,揚眉臉厲聲訓斥道。敢把她的慕塵害成這樣,媚妃實在該死!

“是!奴才這就派人去辦!”劉公公再不敢多言,俯身退了下去。

劉公公走後,皇太後輕聲噫歎,望住龍澤煊道:“澤煊,慕塵吃的苦頭已經夠多了,該原諒她了,別再這樣互相折磨了,知道麼?”

“母後你放心吧,隻要慕塵乖乖的聽話,兒臣是不會為難與她的。”龍澤煊的話語中仍有保留,想要慕塵聽話談何容易,他真的沒有辦法在看到慕塵心心念念著瑞王的時候,仍能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啊!

理政殿內,龍澤煊突然將手中的奏折合上,臉色也跟著微變。

劉公公發現了他的異常,但並不敢多作言語,躬著身子等候他主動開口吩咐。而龍澤煊隻是輕吸口氣,從椅子上站起身子走出院子。

“皇上,您可是有什麼煩心事?”劉公公跟在身後關切地問道。

龍澤煊嘴角微挑,輕笑:“倒不是什麼煩心事,雲國那個老家夥要瑞王到雲國去當駙馬,朕倒是巴不得,可瑞王怕是不會願意前往雲國。”

“皇上,這可難辦了,依瑞王的個性是不會願意的。”劉公公搖頭歎息,還說不是什麼煩心的事呢,這明明就是很煩人的呀。雲國皇帝會開這個口,就證明他已經打定主意要瑞王入他雲國了,皇上也不好不從啊!

“朕自知他不會同意。”龍澤煊隨手扯上一朵薔薇放在兩指間一捏,花瓣兒紛揚落地,有幾片落在他繡龍紋的鞋子上,美麗而殘忍。

沉默間,門外突然傳來一陣長長的通報聲:“長欣公主駕到——!”

緊接著,那一如往常般風風火火的身影便卷了進來,正是長欣公主。一身紫衣的她走得很快,臉上布滿著怒火,一進來便扯著龍澤煊的手臂撒嬌道:“澤煊!我要投訴,瑞王他欺負我!你要給長欣做主啊!”

龍澤煊看著她一肚子火的模樣,笑笑地問道:“怎麼了?瑞王怎麼你了?在瑞王府住得不習慣麼?”

“習慣是習慣啦,可是那個瑞王太可惡了,根本就不理人家。叫他陪人家出去走走也不肯,進一下他的書房也不高興,他根本就沒有好好照顧人家。”長欣公主一骨腦兒地抱怨道,小嘴兒嘟得老長,恨不得龍澤煊能狠狠地教訓瑞王一頓。

龍澤煊奈著性子好聲安慰道:“那是因為你們還沒有成親,等過幾天你們成親了,他就不敢這樣對你了,到時你可是瑞王府的正王妃了。”

“真的啊?”長欣公主兩眼泛光,隨即事情警告道:“澤煊哥哥可不準再給他納側妃,否則我就回雲國去,不和你們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