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也不是太忙,不過就是城外越來越混亂,越來越不好管理了。”碩王爺偷偷地掀起眼角瞟了龍澤煊一眼,有意無意地說道。
“看來榮王的兵馬真不少。”龍澤煊冷笑,低喃道:“倒不知道他還在等什麼,等著林相國出獄嗎?這輩子他都別想了。”
按理說發兵這事都是一氣嗬成比較保險,榮王遲遲不發兵,這一點讓人很不解。他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就等著將他一舉殲滅呢。
“皇上,說到這事倒是有點奇怪了,榮王的兵馬不知為何從今日一早就開始往北遷移,好像要回陸北去了,真是難以摸透她的心思啊。”
“什麼?他準備回北邊?”龍澤煊也是一臉訝然,榮王不聲不響地回來,然後不聲不響地走,他這麼做的目的究竟是為何?他也不解了。
龍澤煊輕輕地歎了口氣,轉身麵對著不遠處的關口方向,道:“碩王爺這些日子可要加倍用心守好城門了,不管他動的什麼心思,都不能讓他的兵馬混入皇城。一旦他動真格了,你也不必跟他客氣,先把他殺了再說。”
“臣謹尊皇上旨意!”碩王爺拱手說道,聲音洪亮堅定。
“好,你先下去吧,有什麼消息記得第一時間通知朕。”龍澤煊衝他說道。
“臣尊命,那臣先告退了。”碩王爺點著頭離去,走出去的時候目光不由自主地往後宮的方向望去,他很想去看看白蒙,可是又不合禮儀。
碩王爺一走,龍澤煊便立刻往雲和宮的方向走去,剛剛的場麵出現得有些突然,他至今還是有點覺得難以理解。這不像慕妃的個性,她那麼追求一心一意的人,怎麼可能會自主地把安貴人接出冷宮呢?
碩王爺確實是他現在需要拉攏的對象,也隻有他手裏的兵力夠與榮王抗爭到底。如果連他都叛變了,他們皇氏就危險了。
幸好剛剛碩王爺走的時候沒有與自己撕破臉麵,他還是一如往常般的恭敬從命。而這一切都是慕妃的功勞,是她幫他解決了這個難題。
龍澤煊加快了步子走進雲和宮時,發現安貴人正在雲和宮接受幾位太醫的看診,林慕凡則陪在一邊看著,並且不時地跟安貴人說幾句話。
當兩人發現龍澤煊進來的時候,林慕凡首先施了禮,安貴人掙紮了一下嬌預柔地對龍澤煊道:“皇上恕罪,臣妾無法給您行禮了。”
“不必行禮,好好趴著吧。”龍澤煊看了她一眼,轉向眾位太醫問道:“安貴人的傷口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傷到筋骨?”
其中一位太醫答道:“回皇上,安貴人都隻是皮外傷,這上幾日便會好了。”
龍澤煊點點頭,目光倏地轉向林慕凡,剛好接觸到她投過來的目光。四目在空中交織,仿佛事情約好般,但很快又在林慕凡垂下頭時斷開。
她低著頭,靜靜地站在床邊,這在逃避麼?龍澤煊在心裏暗暗地想著。然後伸出手牽住她的手掌,牽著她走出內閣,走向另外一個偏房。
林慕凡被他這樣牽著,心裏不知道是什麼感覺,痛痛的,傷傷的……。隻到被他拉入屋子,被他放開時心裏的感覺都還是複雜交替的。
他放開了她的手腕,卻用雙手握住了她的雙肩,將她定固在自己的麵前,低頭定定地注視著她:“慕塵,委屈你了,還有……謝謝你。”
“謝什麼呢?皇上心裏很清楚安貴人是因為什麼被皇太後打入冷宮的,皇上,慕塵和後宮裏的其她女人一樣,喜歡玩心計害人,喜歡爭風吃醋,皇上別太錯愛慕塵才好。”林慕凡低低地說完,別過頭去避開他炙熱的視線。
龍澤煊卻隻是笑笑,用手掌托起她的下頜,強迫她注視自己,道:“慕塵,不管你是什麼樣的人,朕都已經愛上了,來不及後悔了,朕放不下你,明白麼?”
不管她平時做過些什麼,但是他很清楚她的本性是善良的,當初她冒著生命危險救冥嫉,冒著被打入地牢的危險保住珠兒,她向所有人隱瞞了他中毒的事實。剛剛在他和碩王爺差一點就因為安貴人的事情僵上的時候,她適時地出來解圍。為了BOSS她可以放棄自己的生命,這麼善良的一個人,讓他怎麼可能舍得拿她跟後宮裏頭其它女人相提並論?
龍澤煊見她不語,無奈地開口道:“慕塵,你還在恨朕封了白蒙為貴人麼?”
“不,慕塵不恨。”林慕凡搖頭,經過這件事情後,她終於懂得了身為一國之君的難處。他是皇帝,他永遠都不可能對誰一心一意,很多事情都是萬不得已的。不管是安貴人還是華妃媚妃,都是他不得不接受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