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夢珠一敲碗筷,大刺刺地說道:“那不就結了,有什麼好愁的?孩子是肯定要生下來的,她們愛要不要,湘姐自己又不是養不起一個孩子。”
“就是,有什麼好愁的。”胡暢在一旁邊附和,說完拿起筷子在桌麵上一敲,揮著手張羅道:“來來來,大家吃飯,誰再提這些影響胃口的事情將誰趕出去。”
下午,淩夢珠接到餘總的電話約她去酒吧坐坐,淩夢珠一聽到酒吧二字就暈了,想也不想地拒絕。聲稱自己家裏有急事,也不知道對方信還是不信。
回到家,仍然是黑燈瞎火,不管她早晚回來,龍正豪都比她要晚歸的,估計是在外麵醉生夢死中。淩夢珠暗暗地想著,拿了衣服進浴室衝涼,然後從冰箱裏麵拿了餃子進廚房。
並不是她現在不講究了,會亂拿他的東西吃了,而是總有那麼多的女人提著東西來塞冰箱。將那個櫃式雙拉門大冰箱塞得滿滿的,不幾日後,還得要她幫著原封不動地清理出去。龍正豪那個男人除了偶爾拿點水和飲料,別的時間一般不碰冰箱,所以都是她在打理。
既然他不要,那麼她就行好心幫他吃了,浪費食物畢竟不道德。
廚房裏麵的餐具幾乎沒有怎麼用過,都是新的,可以說是用來擺設用的,看來這個男人平時沒有自己做過飯吃。淩夢珠隨便煮了點餃子吃完,窩在柔軟的大床上看書。
看著看著不小心睡著了,半夜被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驚醒,淩楚珠一臉驚疑地從床上爬起。側耳傾聽外頭的動靜,心下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外麵不會是鬧賊了吧?
外頭安靜了一好久,當她以為是自己的聽覺出現錯誤,準備繼續睡的時候,又是一陣叮當聲響。這次是玻璃摔在地上碎裂的聲音,絕對不是幻聽!
淩夢珠忙不迭下了地,拉開一條細微的門縫往裏麵看去,她沒有在客廳裏麵看到賊。看到的是一身狼狽的龍正豪,此刻的他發絲紛亂,衣衫不整,一手撐在沙發扶手上,一手握著一塊玻璃碎片,單膝跪在地麵上,顯然是跌跤了。
淩夢珠忘記了自己跟他的深仇大恨,出於本能地走了過去,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問道:“你怎麼了?”
她的話音落下,龍正豪沒有回應她,而是將手中的玻璃碎片扔在地上,強行撐起身子。淩夢珠慌忙伸手扶過他的手臂,適時地穩住了他搖搖欲墜的身子。近了他的身才發現他的臉色微紅,一身酒氣襲來,終於醒悟過來了,這個男人喝醉了,而且喝得爛醉!
“你小心點啊。”淩夢珠扶著他一步一步地往樓上走去,幸好樓梯有扶手,而且他還沒有醉到需要人背著走。費了好大的勁才將他扶到二樓,健碩的身子如木樁般摔進大床中間,淩夢珠已經累得撐在床沿上大口大口地呼吸起來。
她還真沒有想到這個男人會這麼的重,也不知道剛剛是誰把他給拖回來的。抬頭看了他一眼,發現他已經睡著了,臉上不知道在哪裏蹭了滿臉灰塵。如是,她好人做到底地走進浴室,擰了溫毛巾替他擦臉擦手,費力地幫他把西裝外套脫了下來。
將燈光調到最暗,淩夢珠正準備離開時,手腕突然被他握住。這一握將她嚇了好大一跳,回頭居然看到龍正豪正兩眼定定地望著她,心裏不禁怔了怔,這種眼神……是渴望麼?
“麻煩給我倒杯水。”聲音有點咬舌,但說的確實是這句話,淩夢珠幾乎吐血。確實是渴望,不過不是人家渴望的是水,不是她,看來她被胡暢帶壞了,喜歡自作多情了。
她撇了撇嘴,走到欽水機旁倒了一杯溫水,然後使盡吃奶的力氣將他扶起,將杯子就到他的嘴邊。龍正豪正要喝的時候,胃部突然一陣翻江倒海,惡心的感覺順著喉嚨直逼而上,‘嘩’的一聲,吐出來的全是酒水,嚇得淩夢珠跳著腳跑。
“喂,你怎麼樣啊?”淩夢珠僵在他的麵前,強忍著惡心感。
龍正豪的長臂一撈,將她手中的白水抄了過來,喝了一口漱口,然後吐出。卻因為手不穩打翻了杯子。淩夢珠隻好給他再倒了一杯,親自畏他喝了一口,並用毛巾替他拭幹嘴角。
龍正豪便又睡過去了,睡得極不安穩,留了淩夢珠一個人在床下收拾殘局。等她把地麵上的髒物全部收拾幹淨後已經是淩晨四點多了,睡夢中的龍正豪突然大聲地咳了起來。